,道:“看來劉先生的生意倒還不錯,葉鴻先生真使我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該搶先一步去欣賞美景,還是等待葉鴻先生一起上塔,也讓他扶著點兒我這把老骨頭。”
此人的華貴之處,此時完全顯現,他並沒有直接自己選擇是否先與劉千柳交手,或者等待葉鴻的到來,而是把這個問題交給劉千柳,那種的態度非常明顯,只要劉千柳嘴裡說出個“不”字,他靳使川原絕不為難,就算陷入兩大高手的夾攻之中也沒有任何的勉強。
劉千柳頓覺心中豪氣大生,哈哈大笑道:“大師肯定比我這粗人更瞭解我們中國的文化,難道不知道先到為君,後到為臣的道理,西湖就只有這一份風景,一人獨享還是和人分享哪一種好一點兒,大師應該清楚吧?況且葉鴻還遠遠沒有到達塔底,大師何必再等這麼長的時間?”
言辭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葉鴻依舊沒有改變腳步的節奏,現在靳使川原完全有能力一躍而上,向已經心脈斷絕的劉千柳出手,而以自己目前的位置,還沒有辦法做出阻攔,目前只有期望靳使川原顧忌劉千柳的實力,沒有信心在自己趕到之前得手,否則的話,以靳使川原的實力,重傷劉千柳之後,就算想走,自己也沒有辦法,於是道:“大哥看來不是個好導遊,既然客人來到中國,就該給他講一下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的道理,大師應該知道西湖的風景是不會溜走的,與人樂樂何樂而不為?”
靳使川原轉頭回望正在步行而上的葉鴻,道:“真是失禮了,雖然我也覺得葉鴻先生說的有道理,不過從雷峰塔頂俯視西湖美景已經使我等待不及了。葉鴻先生我就先走一步了。”身形往塔上竄去。
葉鴻朗道:“憑藉大師的禪心修為,世間任何的東西都應該動不了大師的貪念才是,怎麼會看不透區區一個西湖的風景,還是等等我吧。”身子突然拔起,直衝塔門。
靳使川原速度無比之快,不等葉鴻來到塔底,身子已經來到塔上。
劉千柳體內真氣流轉不息,心內隱隱泛起一陣激動,這種感覺還從來都沒有過,就算遇上中國武林的宗師級人物黃泉也無法如此的激動,當然原因是那種敵和友的區別。
靳使川原絲毫不見停留,身子不停拔起,直衝劉千柳所處。
劉千柳放開扶住欄杆的雙手,身體往後退去,表示無意等待靳使川原上塔之時出手。
葉鴻來至塔底,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靳使川原衝進塔身。
早上聽到劉千柳來到雷峰塔的訊息,就馬上趕來,可惜還是晚了一點兒。
他最清楚這位大哥的性格,肯定不會選擇避開對方的鋒芒,現在卻也無可奈何。
若是能夠救下劉千柳,自己寧願提前與這位充滿神奇色彩的日本刀法大師進行決戰。
靳使川原來到劉千柳面前,腳尖勾住塔欄,不知道什麼時候腰間的長刀已經來到手中,帶著無比雄厚的氣勢直奔劉千柳的前胸而來。
這一刀似乎已經達到刀法的最高境界,竟使修成先天真氣的劉千柳心生無法抵擋的感覺。
高手爭鬥就在這一念之間,劉千柳氣勢受挫,只能飄身後退。
靳使川原的長刀在刀出一半時嘎然而止,然後又神奇地重生變化,轉刺為劈來至劉千柳的頭頂。
劉千柳身子一伸一縮,就藉助這一伸一縮之力,彈向半空,險險避過這勢在必得的一刀。
終於見識到靳使川原如神的刀法,卻沒有想到自己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靳使川原腳尖點到地上,奇怪的是並沒有直接彈起,而是使用一個粘勁使自己整個身體完全停止,這種動靜之間的變化只是在一瞬間完成。而且絲毫不差地停在塔心處。
劉千柳手掌在塔頂一按,身子突然加速旋轉,直攻靳使川原的頭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靳使川原佔據塔心這一點,無疑就是先立於不敗之地,而方才那兩招的用意也正在於此,若劉千柳沒有辦法使他移動的話,自己惟有不停地施展輕功,直到被擊倒或者逃出塔外為止。
後者當然連考慮都不用考慮。
靳使川原手中的長刀奇怪的畫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圓圈,然後纏上劉千柳的雙腿。
劉千柳頓感一股大力硬把自己往地面吸去,心下駭然,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奇功,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彈到刀上,然後再次躍至空中。
靳使川原面露讚賞之色,長刀如影隨形般的捲上空中的劉千柳,腳下卻絲毫未動。
劉千柳知道厲害,身子不停加速,貼著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