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不過有這兩個催命的傢伙在後面,兩人恨不得馬上飛到安哥拉去了。
沈源摘掉墨鏡,提著皮包,跟著人流走出深圳機場。
長沙一戰之後,王選馬上趕回山西,預防慕容強的反攻,而白家兄妹雖然想把沈源帶回北京,但被他婉言拒絕,只好自己趕回去。
沈源放棄趕到山西看望母親的念頭,首先想重回廣州見大哥一面。
現在整個黑道、白道的焦點除了那半本被一對奇怪夫婦帶走的《悲海聞江賦》外,漸漸轉到八月十五北京月圓之夜,遼東黑道大亨崔劍與經學大師朱浩成的決戰。
因為那距離今日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而這一戰將關係到遼東黑道將以怎麼樣的姿態挺進關內?也關係到是否還能夠繼續維繫白道正統,可以與二十年前葉鴻與杜鵬程一戰相媲美。
所以目前的中原還算平靜,安靜地等待著這一戰的結果。
相對來說,白道較之以前已經是大大不如,首先是進入經濟社會後,白道沒有了經濟基礎進行保證,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接享受到門派的饋贈,或者佔地千畝,成為當地的鉅富,或者庇護商人,然後得其利潤。
而現在除了一小部分資金是來源於自己原來的資產和門人外,其他的部分的錢全部要自己來賺,譬如山西王家如何養活數百人,靠的就是屬於自己控股的幾個大工廠,加上家裡能人輩出,在各行各業佔據重要的位置,所以收入可以得到保證。
而十大世家莫不如此,以自己的聲望地位開辦工廠,建立企業,用自家的人才或者聘用的人才來管理企業,若是企業管理不善,形成破產,馬上就會給世家本身帶來極大的影響,譬如海南劉家,就是因為企業在競爭中破產,導致劉家幾乎解散,門人紛紛出來找工作賺錢,實力大減。
其他的白道則多以教習武術為業,收入並不豐富,只是中人水平。
而黑道就方便的多了,尤其是控制上海與廣州的南方兩大黑道更是因為得地利之便而採用走私的形式瘋狂聚斂財富,加上採用香港黑道的方式在各地劃出勢力範圍,開辦娛樂場所,提供色情服務,或者使用強制手段控制工廠股份,對部分企業進行保護和榨取保護費,甚至還涉及走私毒品,充當殺手角色,所以財富滾滾而來,而勢力也就一日增似一日。
經濟才是目前黑白兩道實力的源泉,原來的純以武力對決的方式已經漸漸成為最後的手段,只涉及到練武之人的尊嚴問題,當然對於崔劍、薛耒這種高手主要是為了武道極點的追求,突破至境,達著天人合一,或者更高層次的目標。
除此之外,並不能使這些人真正的動心。
沈家的資產主要來源於秘密中控股的幾個大公司,其中幾個在沈疆遠戰死之前,已經被翟鷹使用非常手段吞併成功,剩下的都是和沈家聯絡非常隱秘的。
沈源此行的目的就是來見一個人,此人名做汪叔直,一直幫助管理沈家資產,但除了沈氏三父子外,沒有人知道他和沈家的關係。
另外沈源要見的一個人乃是惠州永春拳館的教師石同,此人名為惠州第一高手,暗地裡卻是沈疆遠的半個徒弟,若得到這個人的幫忙,重建沈家將會大有幫助。
大巴車緩緩開動,一個輕柔的女聲道:“請問,這裡可以坐麼?”
沈源的思緒被打斷,抬頭道:“當然可以。”
一件白色寬闊的長袖毛線T恤將那女子顯得分外的灑脫,蘭色牛仔褲勾勒出動人的曲線,青色的便鞋,一頭披在肩頭的秀髮,一副墨鏡下的臉上淡淡地化了點妝,天然裝飾的面板非常白淨,除了兩道修眉經過認真的休整外,這名女子的美麗彷彿完全天然。
因為她更熟悉自己的美麗,所以只淡淡的整理了一下眉毛。
這樣的女子並不多見,沈源對之馬上心生好感。
那女子把一個揹包扔到座位上,然後坐了下來,把包抱在懷裡,摘下眼鏡,露出一雙鳳眼,睫毛非常長,有點美國人的特色,經過睫毛刷的梳理,更顯得非常明亮。
沈源看了她幾眼,這個女人動作非常自然優雅,而且決不肯多費一絲力氣,這種動作只有精通武術的高手才能夠做到。
而且她手指修長潔白,但仍可見一些厚繭的痕跡,若非是用刀的好手,就一定是用槍,因為這個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武器就是這兩樣,像劍之類的武器,除非特殊場合,很難見到。
那女子顯然注意到沈源對她的觀察,不過絲毫不理,從包裡拿出一本帶著香水味的言情小說,立即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