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陡然難過,連忙別過臉去隱藏即將要滑下來的淚水,他最後看了一眼阮福晉,便轉身離開,交代王管家,多備些錢財送到阮福晉的孃家去,做完了這些,他便回到書房開始發呆。
門被輕輕推開了,是金敏提著油燈悄身進來。她左右看了看,才發現大阿哥在書房的一角靜靜發呆,便走了過去,就這油燈裡面的燭火點燃了書檯上面的琉璃燈,燈火照應著大阿哥憂戚的臉,實在讓人看了心疼。
金敏含著淚,勉強笑道:“今日陰雨綿綿,爺在屋裡坐著好歹也點一盞燈,不然心裡會更加難受的。”
大阿哥機械一樣的轉過臉去,望了望金敏,朝她招了招手,金敏揣著撲通的心走了過去,大阿哥突然一把將她的腰身抱住,將臉整個埋在她的懷裡,像個孩子一般的哭道:“那是我的第一個兒子……我好心痛沒能夠留住他……”
金敏忍著心頭的愧疚,咬牙安慰道:“爺還會有很多孩子的,一定會的!”
喪事已經全部辦妥了,郡王府內的白幡也全部卸了下來,宮裡的康熙和惠妃該給的賞賜也全給過了,他們的意思是大阿哥還年輕,不可為了一個側福晉和庶子而整日沉迷,該振作起來,以國事為重。
大阿哥又整裝重新上朝去了,家中的一切迎來送往,禮節性的事情全丟給了金敏。金敏雖然忙的腳不沾地,也知道這是自己難得的表現機會,還有贖罪。
一個月之後,金敏進宮給惠妃請安,順帶提了提給大阿哥要兩個新格格的事情。
“媳婦不得丈夫歡心,可郡王府這一脈要開枝散葉,原先好不容易有阮妹妹替媳婦分憂,她又因為孩子的事情撒手西去了,還請額娘體諒媳婦的難處,在宮裡挑兩個可心的人讓媳婦帶回去,也好為王爺排憂解愁。”
惠妃捻動手中的蜜蠟佛珠,靜靜的聽金敏把話說完,才招手讓她過來,含笑對她說:“好孩子,知道你心裡受了委屈,你且放心,你的好額娘全都記在心裡,往後的日子還長,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大阿哥回府的時候,問了管家福晉在哪裡,管家回著說福晉在小佛堂替阮福晉和小阿哥唸經超度。大阿哥心頭一暖,便加快腳步朝小佛堂走去。
在門口見到金敏的背影似乎比以往瘦弱多了,想到這連月來的操持,加上自己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心裡也泛出一絲愧疚,便在門口靜靜的等她。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聽到裡面的動靜,接著便見到喜鵲扶著金敏小心翼翼的出了門,他突然橫在金敏面前,差點嚇的金敏跌倒在地,原來金敏跪在地上久了,雖然歇了一會,還是腿腳不便利,他連忙攔身一扶,金敏便靠在了他的懷裡。
“爺來了多久,怎麼也不出個聲?”金敏有些意外,又像是有些生氣,這模樣俏皮極了,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來多久,見你在裡頭忙,便沒有打擾你。”
接著,他又問金敏能不能走,回答雖是可以,卻見金敏走的十分困難,便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說要送她回房,喜鵲在身後看著臉紅又欣喜,忙悄身退下了。
金敏的臉也霎時全都紅透了,正巧夏日的月光照影下,她的面板顯得十分吹彈可破。
“爺,有丫頭在跟前呢!”金敏嗔笑著別過臉去埋在他懷裡,只覺得期盼已久的幸福正在悄然降臨。
大阿哥低頭望著她笑道:“丫頭不是已經走了嗎,爺在自家的院子裡,還要注意什麼?”
金敏便不說話,由著大阿哥抱著自己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巷,直達自己的正院。大阿哥將她安放在床上,便轉身繞到外頭去找水喝,這一路走來,也累出了不少汗,口渴得緊。
金敏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咬咬牙起身下床,繞道大阿哥的身後,福道:“爺,妾身擇了幾個模樣身段都上好的女子,現在叫過來讓爺瞧瞧?”
大阿哥一臉詫異的回頭望著金敏,金敏緊張的低下頭,絞著手中的帕子說:“阮福晉走了,爺的心裡想必空落落的,妾身慚愧,不能替爺分憂,便為爺選了這些俊俏的女子為爺……”
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一陣溫熱封住了自己的嘴,舌尖觸感迷繞,讓她悴不及防,又欣喜非常,這便是心頭盼望已久的幸福嗎?她閉上雙眼,任由大阿哥將她抱到床上,衣衫撥動,凌亂的散落下來,久違的情。欲完全充斥著彼此,她雙手勾著大阿哥的脖子,迷醉的雙眼不住叫著他的名字,他也忘情起來,撫摸著她的唇,吻痕從上至下,直到胸前最為柔軟的地方。
突然,他開始呻吟起來,喘著濃重氣息,重複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