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我以後還有什麼臉跟他稱兄道弟呀!
“主子,您怎麼臉紅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猛然抬起頭,抓起鏡子就左看右看,還問:“哪裡?我怎麼沒看到臉紅?”
一連幾天都相安無事,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來自郡王府的請見牌子,說郡王妃明日要進宮拜見。
“她如今已經是郡王妃,有品有級,來拜見我做什麼?”我自言自語著,康澤木在我旁邊,把請見牌子拿過去正反看了看,也一連茫然的看著我,我擺擺手說:“隨便找個理由替我打發了吧,我不想見她。”
“是!”康澤木依言出去傳話,誰知日落夕斜的時候,我又接到了金敏的請見牌子,還有一封信。
信的內容我看了簡直吃驚,不久之前金敏那橫刀抹脖子的傲然模樣再次浮現在眼前,我絕對相信這信真的是她寫的。
那信上直言不諱的寫著大阿哥洞房花燭夜徹夜不歸,她在府裡打聽了好幾天都不知道大阿哥當天晚上去了什麼地方,因為同樣是來自科爾沁的公主,京城裡只有我一個親人,所以想要來跟我說說,看怎麼挽回大阿哥的心等等。
康澤木見我大驚失色,忙把信拿過去看了一眼,才冷笑道:“大阿哥徹夜不歸?這金敏小姐也是太過分,自己守不住大阿哥,跑來問主子做什麼,依奴婢看呀,她這是活該!”說著她眼裡全是快意,似乎大阿哥這樣的舉動實在大快人心。
我無力用手支著頭,喃喃著說:“因為他們成親那天晚上大阿哥跟我在一起,我覺得她這分明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辦啊?”
“啊?”
康澤木舌頭都快要掉在地下了,我沒好氣的奪過信紙,順手丟到火爐裡面燒了。她幾乎是笑著問我:“真的?那天晚上大阿哥整夜都跟主子在一起嗎?”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其實……”我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康澤木那得意的樣子,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在想什麼?你可是個還沒出閣的大姑娘家!”
康澤木捂著肚子笑道:“不知道,奴婢就是覺得好笑,本來金敏小姐突然成了郡王福晉,奴婢真的心疼主子,只覺得金敏小姐實在過分,誰知道她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看樣子大阿哥是打算一輩子嫌棄她了。”
這倒是真的,說我心裡不解氣那肯定是騙人的,我緩了語氣,又說:“就算是又能怎樣?橫豎我和大阿哥都是不可能的了,我堂堂科爾沁嫡公主,總不能給人做妾吧?”
“對呀!更何況那府裡的主母還是金敏!”康澤木附和著,又被我白了一眼不出聲了。
我想著這樣躲避也不是辦法,金敏的個性就是愛衝動,而且那信裡面的語氣分明已經猜到了大阿哥可能偷偷跑進宮來找我,萬一她一個不甘心,鬧起來,那可就不是大家臉上不好看的問題了,是生死性命的問題!
再加上已經見識到康熙不動聲色就識穿了父汗的陰謀,並且不費一兵一卒就把父汗打回原形的手腕,我立馬下了決定:“傳訊到內務府,就說明日上午我要召見郡王福晉。”
是金敏不顧身份的說要來請見我的,那就讓我佔她一個便宜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讓秋葵給我梳頭,換上了最粉紅鮮亮的春裝,雖然現在春寒料峭,但為了美麗,只好犧牲溫度了,還好屋裡面有地龍,再多幾個火盆,也不覺得冷的。
今天要見的可是情敵,怎麼能夠在衣著上輸給她呢?
我剛剛收拾停當,還沒有吃早餐,就聽見外面有人通報,說郡王福晉已經到了。
“這金敏昨天沒睡吧!”我脫口而出,那傳話的小太監聽了嚇一跳,身子都抖了抖,康澤木忙打發他出去,跟我說了一聲,就出去接待金敏了,我又對秋葵抱怨道:“郡王府雖然不遠,可從那來紫禁城,加上通關手續,怎麼也得一個時辰吧,這會天才亮一小會,人就已經到了宮門口了?有這麼積極請見的嗎?”
秋葵遞給我一碗溫茶,順著我說道:“主子何必理會她,她既然沉不住氣來了,那就先等著唄,咱們慢慢的,收拾好了才去見她。”
我點點頭,轉過去又對鏡子檢查今天的妝容,話雖然都是那樣說,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確實很緊張,而且沒什麼把握能夠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