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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排著站在襲春的墳墓前,夏清歌側臉看了無雙一眼,見她的眼神未曾移開過襲春的墳墓,臉色平靜淡然,看似已經從襲春的死中漸漸走了出來,可夏清歌知道,越是極力偽裝自己的情緒,就越是證明她放不下,因為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襲春的死她如何不痛?更確切的說,是懊惱自己,更是對殺害襲春的那些人深惡痛覺的恨意!所以她是為了替襲春報仇而有了堅定的意念,支撐著她不再脆弱,她知道,脆弱減輕不了自己心裡一分一毫的悲痛,也換不回那個活蹦亂跳的襲春,只有將仇恨、痛恨深埋起來,化為動力去為她報仇,這才是她為何能平靜下來的原因,所以,此時的無雙在想些什麼,只怕只有她最為清楚。
“回去吧!”抬眼看向已經接近傍晚的天氣,夏清歌輕輕開口。
“是!”一眾下人得了命令,在巧蘭攙扶著夏清歌轉身之際,便紛紛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昏暗的天氣,略微清涼的風吹拂在每個人的面部,將眼角的溼潤漸漸吹乾只留下一層淺淺的痕跡,素白的衣衫漸行漸遠,原地除了一塊新盤起的墳墓之外便是濃密的樹木繁葉,深秋漸至、落葉枯黃平鋪了一片素裹金黃,遠遠看去甚是淒涼寂靜、萬物無聲!
——
議政殿內
此時眾位大臣均是緊閉嘴唇,誰都不曾敢開口說一句話,生怕自己多說半句錯話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你們都啞巴了?嗯?”秦武帝看著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這些吃著朝廷俸祿的臣子,如今真的用上他們時,都一個個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哼!平日是誰誇讚鎮國公府的世子爺文采出眾,為人更是謙遜有禮?為這天下學子之表率的?各家計程車大夫,學士以及陳閣老、楊閣老,你們口中讚譽不覺的驚世奇才如今已經揭竿而起了。”怒喝一聲,秦武帝將手中拿著的一封密函一把摔在了議政大殿之上。
面露悲痛的繼續說道“他鳳家的女兒殘忍殺害朕最為疼愛的四丫頭,如今他們竟然舉出什麼除紂之師的口號,短短數日攻破我尤濱二州,這鳳飛郎還真是讓朕嘀咕了他的實力!”秦武帝一雙劍目滿是陰霾之色,大有風雨欲來前的安寧,讓人心慌,更害怕一個不注意,這禍根會殃及到自己身上,那些曾經不斷誇讚鳳飛郎的文臣們,此時更是猶如即將判了死刑的囚犯,面色如灰,陰氣沉沉,心裡更是暗罵自己,當初怎麼就如此多嘴說了這等禍害的話來!
秦武帝冰冷鋒利的瞬子一一掃過朝堂之上的大臣,眼神微微眯起,帶著天生上位者的尊崇與威嚴霸氣“遲福,將朕擬好的那道聖旨呈上來,當場念給他們聽聽。”“是,皇上。”遲福微微遲疑一會兒,見秦武帝臉色堅定,他也立刻從自己衣袖內掏出了一件明黃色的卷軸緩緩開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鳳家判臣賊子,殺朕之兒,禍亂朝綱,結黨營私,實屬天理難容,若將其抓住,必將繩之以法,而平日與鳳家有密切來往著,即刻削去爵位,關如宗人府。”
“孟大人,你可有什麼意義?”
秦武帝眼神緊緊盯著後排一位身穿紅色官府的男子,男子在聽到秦武帝點名後,立刻哆哆嗦嗦走上前來躬身行禮“回稟皇上,臣定當不負皇上隆恩,將您交代臣去做的事情竭盡全力的辦好了!”
“嗯!既然孟大人如此說,朕就等著你的訊息了!切記,一定要查出他們這些年和鳳家的一切來往和共同謀劃的證據來,朕不錯錯殺一位好人,但也絕不能姑息養奸,繼續縱容那些為虎作倀之輩。”
宗人府尹孟賀額頭上參下一滴滴的冷汗,雙手更是早已經被秦武帝這番言論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如今這形式,誰人不知這個關節上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要避嫌閉嘴,少說少做?他都恨不得將自己的頭買在地下了,可沒想到皇上還是注意到了他,真是晦氣,如果他真的聽命於皇上,將皇上派遣御林軍包圍的幾家徹查了,只怕他證據還沒搜出來,他自己的小命都不知怎麼玩沒了。
京城四姓王府、四大國公府隨便挑出來一家,哪一個不是歷經幾百年的歷史?即便如今相比於其它幾家相對落寞的修國公府也還有夏子清、夏子恆這兩位擔任要職的文臣和夏子風那位京城內出了名的愣頭青,兩文一武不論是哪一位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更別提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二品宗人府尹了,若在加上那幾家互相盤根錯節的姻親和利益往來,他還能活的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