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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蘭見夏清歌點頭,便走上前將她攙扶起來,木槿也轉身吩咐門口等候的其她婢女,下去準備沐浴的熱水。
一個時辰之後
夏清歌舒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瞬間覺得身體輕鬆不少,整個體內都順暢許多。
隨意的披了一件雪綢緞子外賞,將一頭微溼的青絲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挽起,走至窗前的躺椅上坐下,拿起手裡的一本醫書傳記仔細的品讀起來。
窗外夜色蕭蕭、月色迷濛、窗外那顆柳樹也隨著秋風舞動,周圍偶爾能聽到蟲鳴之聲。
夏清歌漸漸被外面的景色吸引,將手裡的醫書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眼神透過格子紗窗眺望向一望無際的浩瀚天際,回憶著從前已經深埋在記憶裡的往事。
來到這裡,她成為了真正的夏清歌,不再是從前的白雪,不再屬於從前那熱鬧非凡的城市一員,靈魂的深度結合讓她一度覺得她本就是夏清歌,而記憶裡那個嫁給睿王的記憶只不過是一個壓抑沉悶的夢,只是纏繞著她心智的夢魔,甚至連白雪的記憶也許都只是南柯一夢罷了,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吧!所以當得知夏子清即將回京,即便她說服自己,她不需要這種沒有任何記憶的親情,不需要憑空多出來的父親,可內心深處真是如此嗎?為何當看到那一張書信時,她的心裡竟然升起一絲期盼?
也許,她是盼望這份親情的吧,就如雲崢,當她得知雲崢有可能是她同母異父的兄長,那種難言的喜悅激動便是最好的證明!
——
第二日辰時
“小姐,您該起床了。”巧蘭、木槿二人將為夏清歌準備的洗漱用具放下之後,巧蘭走近床前透過淺紫色紗幔輕聲呼喚一聲。
木槿則十分有條理的將夏清歌今日準備穿戴的衣物收拾都備整齊。
夏清歌一向淺眠,在二人走進房門前時,她早已經有了察覺,奈何眼睛還是睏乏難耐,昨晚上不知怎麼的,竟然坐在窗前發呆到了深夜,更不知怎的就那樣沉睡過去,還是半夜一陣涼意將她凍醒了方才知曉自己竟然只著了一件單衣。
迷迷瞪瞪的爬上了床,整個算下來,也不過睡了三個時辰而已。
巧蘭見夏清歌不曾應聲,臉上閃過疑慮,平日小姐是十分淺眠的,基本上只要她們一走入屋內,她就已經起身下床了。
“小姐?”巧蘭擔心的喚了一聲!
嗯
床內傳來低低的應答,巧蘭感覺情況不妙,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一把挑開床前的紗幔,低頭看向夏清歌。
“木槿!你快過來!”
“怎麼了?”木槿也發現了這邊不對勁,放下手裡的活計,急忙跑了過來。
“小姐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巧蘭讓出一條路。
木槿坐在床前,伸手拉過夏清歌的手腕把脈,片刻後面露擔心的道“小姐似乎傷寒了,怕是昨夜沒有蓋好被子所致!”
“沒有其它症狀吧?”巧蘭依舊擔心的問。
“嗯,只是傷寒!”木槿為了確診,再次為夏清歌把脈,可這次把脈之後,她的神色卻漸漸起了變化。
“怎麼了?可是把出其它症狀?”
木槿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太過肯定,隨即開口道“小姐的脈象十分奇特,但究竟奇特在什麼地方我倒是不好說,總之和常人有些區別。”
“嚴不嚴重?”巧蘭一聽木槿的話,更是擔心。
木槿抬眼看向無雙勸解道“你不必擔心,我只是覺察出小姐的脈象和常人有所不同,也許是她煉製的鳳凰訣所致,和她傷寒沒什麼關係,你湯一鍋熱水來,待會兒給小姐仔細擦擦身子,將身體內的寒氣去去,我這就下去調配一道治癒傷寒的草藥熬製!”
“嗯,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靜靜躺在床上的夏清歌能清楚的聽到她們的談話,奈何眼皮沉重,絲毫睜不開眼,而且身體更像不屬於自己一般,輕飄飄的,心裡哀嘆,因為自己擅長醫理的原因,幾乎很久未曾生病了,沒想到小小的傷寒就把她打趴下了,看來傷寒自古都不容小視啊!
一陣黑暗襲來,夏清歌瞬間失去了意識,屋子內隨後來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她都沒有了知覺。
——
意識漸漸飄忽,眼前的無盡黑暗變成了白色,白色的霧氣瀰漫在周圍,夏清歌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許多。
身子似乎騰雲駕霧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周圍的景象除了濃濃的白霧似乎就再無其它了。
心裡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