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再次低頭看了夏清歌一眼“若真的忍不住了就咬我吧,這樣你會好受一些。”
夏清歌知曉自己怕是中了毒了,如今身子一陣冰寒,顫抖的厲害,猶如殘風中的落葉一般,飄飄忽忽,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慕容鈺溫熱的懷抱。
小臉蒼白,她卻仍舊強自忍著,扯了扯嘴角“趕緊拔——別——囉嗦。”
慕容鈺微微閉了閉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到今日他方才真正嚐到了什麼叫心亂如麻、擔驚受怕、鑽心之痛。
再次睜開眼時,瞬子明顯清明瞭不少,他輕柔的揭開夏清歌身上的衣衫,外裳解開後,白色肚兜和裹群瞬間袒露在外,纖長的脖頸以及瑩白如雪的肌膚毫無遮掩的袒露在外,而慕容鈺的眼神卻只關心那已經開始發紫的傷口。
他吸了一口涼氣不再猶豫,一把將那隻深深射入夏清歌身體內的箭羽拔了出來。
這一下,疼得夏清歌抓著他衣領的手撕裂了他的衣衫,雙拳緊握,指甲已經深深嵌在肉裡,試圖來轉移她此時身體傳來的刺骨疼痛,整個身體似乎一瞬間被扯裂開來,她能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響,緊皺的臉上更加蒼白,額頭不斷向下淌著冷汗,可她依舊未曾喊出一聲,嘴唇緊抿,只是身子無助的顫抖。
慕容鈺眼神內滿是心疼,他急忙為夏清歌處理了傷口,擦了藥後,用那條幹淨的絲帕捂住她那不斷向外參出鮮血的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面已經停止了喧譁和兵刃相接的碰撞聲,而馬車內慕容鈺和夏清歌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未動,夏清歌似乎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而慕容鈺的面色也未曾好到哪裡,捂著她傷口的姿勢未變,他低頭深深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眼神內滿是深沉似海的幽暗。
“主子,那些人已經解決,接下來主子有何吩咐?”站在馬車外面的黑衣男子恭敬的看向緊閉車簾的馬車。
車內良久的沉默,而車外的人依舊秉直的站立著,絲毫未曾見到一絲的不耐和好奇。
慕容鈺輕輕眨了眨眼睛,似乎久久未眨眼的原因,此時他的瞬子裡帶著一些腥紅,拉過一旁的薄被為夏清歌蓋好後,方才沙啞的開口“砍下他們的人頭,丟到碧清池去。”
馬車外的人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主子,您這麼做,可是要和皇上翻臉了麼?”為首的男子緊了緊眉頭,低聲詢問。
慕容鈺冷笑一聲“天限異像、群雄逐鹿,今後他會忙得焦頭爛額,又怎會來注意碧清池這些人頭?按著我的吩咐,去吧!”
“是。”黑衣人不再猶豫,主子一向說一不二,既然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有其原因,主子聰明絕頂,智勇雙全,實乃天下罕見,所以,對於主子的決定他們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十二星宿閃身離開,站在馬車外的景天、景銘、景泓三人臉上也均是閃過異色,看來這次主子是真的怒了,不然也不會想到將這些人頭丟到皇宮的碧清池裡。
等十二星宿離開後,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也被同時取下了頭顱,此時地面之上已經全部變成了無頭屍體。
柳萬財一家子雖然安靜的坐在馬車內,可聽到了外面一陣陣喊打喊殺的聲音,他們的心裡早已經亂作一團,尤其是柳氏和柳慧娘二人,身為一名普通的村婦,她們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孩子——孩子他爹,你說——你說是誰要來殺——殺咱們?”柳氏聲音極其顫抖的打破了車廂內久久的沉默。
柳萬財嘆息一聲,挑開車簾一角,朝著地面上那些無頭死屍看了一眼,隨即驚慌的放下了車簾,面色蒼白如紙。
柳氏見他臉色越來越差,也好奇的打算看一看外面的情況,卻被柳萬財及時拉住“不要看,外面——外面實在是恐怖,咱們——唉——咱們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雖然他知曉自己背後的主人殺他比保他的機率要大的多,可如今看到這一波又一波的人,柳萬財的心還是瞬間跌入了谷底,他對主子忠心了十幾年,換回來的竟然是這般悲慘的結局!
“你說什麼?”柳慧娘驚恐的睜大雙眼“我是李貴的人,我不是柳家人,我不要死在這裡。”
柳慧娘就像是瘋了一般,上前拉過柳萬財的衣領“爹,都是你的錯,是你把我和娘害成了這個樣子,你說你當時為什麼要跟著二老爺?現在好了,咱們都得死,你知道嗎,都得死!”
“啪!”柳萬財抬手狠狠的掄起,毫不留情的打了柳慧娘一巴掌,對於這個自己一直疼愛的女兒很是失望。
“你——你打我?”柳慧娘雙目噙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