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我們羅家鹽的品質高。這可是鹽農的功勞。”
“你們羅家對鹽農好,鹽農當然對你們羅家好。”
“以恩報恩,以怨抱怨,人之常情。”
“可惜世上的事往往沒有這麼簡單。人們往往誤會別人的好意。”
“有人誤會你了嗎?”
“喔,沒有。自從接手鹽業生意以來,我發現你眉宇間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談吐舉止也沒有以前那麼調皮了。你真的變成熟了,沒有以前的傲氣了。”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你最初吸引我的,是你的外貌和傲慢的表情。而你的傲慢是天真的表現。我不奢望留住你的天真,因為它是成熟的代價。現在成熟的你和以前天真的你都是一個你,將來你老了,變得脾氣古怪,我還是喜歡你。”
“但願我變得善解人意,不要變得脾氣古怪。”
“或許我會更喜歡脾氣古怪的你。”
“真的嗎?”
“開玩笑的。”
“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羅家的儲鹽倉庫。”
“好啊。”
倆人調轉馬頭,快馬加鞭,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武翰闌看見一座小城。羅婉玲說:“到了。”
“倉庫在城裡?”武翰闌有些詫異。
“這城牆裡面就是倉庫呀。”
“這麼大?”
“我剛來時也很驚訝。我們進去看看。”
“沒來之前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前面是住房,後面才是倉庫。這些倉庫大多已經老舊,我打算把它們建得更大更高一些。”
迎面走來一名四十歲上下的人,笑著對羅婉玲說:“小姐,你來啦。武幫主,歡迎你來參觀。”
羅婉玲說:“常主管,木材準備得怎樣了?”
“準備了一些。只是缺木匠和雜工。”
“你就專門準備木材,木匠和雜工由我到城裡去請。”
“好吧,小姐。你和武幫主就在這裡吃晚飯吧。有個漁民送來了一大筐龍蝦和海蟹,還是活的呢!”
“武幫主和我都還有事。你給我一些龍蝦和海蟹,我們拿回去吃。”
“好吧。”
常主管把龍蝦和海蟹裝在兩個魚簍裡,固定在馬背後部。在回城路上,羅婉玲請武翰闌明天中午到羅府吃海鮮,武翰闌欣然答應了。
第二天接近午時,武翰闌騎馬離開嵩華幫,打算到羅府吃午飯,剛出大街就看到有人搶劫錢莊。這可是嵩華幫要管的事。他立刻策馬向蒙了面的搶匪追去,最後到了一個死衚衕,|Qī…shu…ωang|搶匪越牆而出,武翰闌的馬是跳不過去的,他只好捨棄了馬,越牆追去。搶匪輕功並不弱,武翰闌追到山腳也沒有追上。這時,搶匪停住了腳步,武翰闌暗叫“不好”,打算往回撤,背後突然閃出三人。四人都蒙著面,把武翰闌圍在了中央。
武翰闌明白:這四人慾置他於死地,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乘隙逃走。他做捕快時也見識過這樣的情景,所以沒有自亂陣腳,他大聲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殺我?我想做個明白鬼。”他想套這四人的話,根據以往的經驗,敵人以為對手必死無疑,往往會得意忘形的說出陰謀。可這四人像四根木頭,沒有一人搭理他,他們紛紛亮出了兵器,一起殺向武翰闌。他發現四人都是一流高手,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很可能葬身於此。打了大約十來招,武翰闌發現四人的配合並不默契,如果自己巧妙的移動步伐,就會讓他們自己打自己。事不宜遲,他出乎意料的猛往後退,前面的三人果然互相打起來,可是,後面一人還是砍中了武翰闌的左肩,武翰闌抬腿踢飛了此人手中的刀,飛快向山上逃去。
五人在山林中展開追逐。由於樹木和石頭的掩護,後面的人用光了身上的暗器和飛刀,也沒有傷到武翰闌,不過,他們離他越來越近了。武翰闌突然大喊:“段江流,快來救命。段江流……”後面四人嚇了一跳,以為武翰闌真有救兵到了,可定神一看,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武翰闌是故弄玄虛?沒有。他知道前面不遠就是段江流練武的地方,他幾乎每天在此練劍,中午也不回去,吃自帶的乾糧,或是讓衛芳送飯給他吃。難道偏偏這時候他不在這裡?正在武翰闌心灰意冷之時,段江流騎著馬衝了過來。武翰闌一躍上了馬,就大喊“快逃”,可段江流只當沒聽見,策馬直向四人衝去,和其中一人刀劍相碰,把那人的刀削成兩段。他十分得意,正準備調轉馬頭再衝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