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大喊:終於可以報仇了,是什麼意思?”肖芝荷說,“你想學他的八段錦?”
“我當然想。不過,你不會教我。即使你願意教,我也學不了。完顏燎已經振斷我體內的兩根經脈,連歸元無極功我都無法練到最高境界,八段錦或許根本就練不了。”
“那你想怎麼報仇呀?”肖芝荷問。
“只有靠你了。”同恬渝指著武翰闌說。“我願意把歸元無極功教給你們,它一定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的。武功並沒有好壞善惡之分,我希望你們能夠接受。”
“武功是沒有善惡之分,可是我憑什麼要幫你報仇?”武翰闌說。
“你成了我的徒弟,就有理由為我報仇了。另外,還有一個情況你不瞭解,完顏燎陰狠毒辣,野心勃勃,不知有多少大宋義士死在他的手裡,終有一天,他會親率大軍踐踏你們的領土,屠殺你們的同胞。他是你們大宋的敵人,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充分嗎?”
“既然八段錦是歸元無極功的剋星,我就沒有必要學你的歸元無極功了。”
“不。這些年完顏燎只對我施展歸元無極功,你的八段錦內力沒有機會進入他的體內。除非你有足夠高的內力,讓他不得不動用歸元無極功。”
“既然如此,我願意學。不過,我不能保證何時為你報仇。”
“沒有關係。姑娘,你也學吧!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王欣和段江流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密林周圍尋找武翰闌和肖芝荷的蹤跡,毫無結果。兩個人領著四匹馬跑出密林,追尋關犀的行蹤,依然沒有結果。他們像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王欣說:“只要沒有發現屍體,他們就有活著的可能。”此後三天,他們彷彿沒頭的蒼蠅,在密林周圍四處亂撞,仍然是一無所獲。最後,他們放棄了尋找。
王欣請段江流和她一起去太行山。在父親王彥那裡,王欣得知陳中玉已經混入東青會。
“爹,為什麼不把他留下來?他可是個將才。”
“不是我不願意留他,是他自己要去燕京的。再說,沒經過你的允許,我不敢在他臉上刻字。”
“您就會狡辯。分明是您不願意。”
“女兒呀!不管怎樣,你得讓他歷練歷練,讓我觀察觀察吧。”王彥把頭轉向段江流說,“段大俠,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最近欣兒在揚州過得還好吧?”
“很好。在揚州的端午擂臺挑戰賽中,她讓我輸得心服口服,並獲得了武功‘揚州第一’的美譽。”
“欣兒,鋒芒畢露未必有好處,做人應該韜光養晦。”
“爹,您說是這麼說,做可不是這麼做的。您的一生何等英雄,什麼時候想過韜光養晦呀!”
“王元帥,王姑娘當時是想挺身而出,喚醒民眾。她顯示出自己的能力,是為了引起別人的重視。”
“好吧。我就做個開明的父親,隨便你怎麼在外面闖都行,到時候你別怪我當初沒教導過你。”
“爹,您就放心吧。”
“有一件事不放心,我得提醒你:揚州的那個關犀很可疑。他要麼就是叛變了,要麼就是假的,反正他不地道。”
“我們也開始懷疑他了。您是怎麼知道的?”段江流問。
“陳中玉混入東青會就是為了查證揚州這個關犀的真偽。”
“您對真關犀這麼熟悉,可以和假關犀當面對質。”段江流說。
“我不能離開自己的軍隊,除非你們能把他請到我這裡來。”
“爹,我見過關犀,他好像不是假的。”
“不要這麼輕易下結論。人的眼睛最容易被欺騙。”
“王元帥高見。您真是有學問的人,我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您的部下。您打了這麼多勝仗,不知道您的制勝之道是什麼?”
“我喜歡謙虛求教的年輕人。告訴你吧,我的制勝之道就是八個字:洞察先機,快人一步。”王彥說完,被部下叫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王欣和段江流。王欣說:“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乖巧了?居然被我爹看成是,謙虛求教的年輕人。你如此性情大變,該不是別有企圖吧。”
“我能有什麼企圖?洞察先機,快人一步。我要努力參透這八個字。”
“你知道在軍隊裡,你最適合做什麼嗎?”
“做什麼?”
“做先鋒。”
“為什麼?”
“因為你有勇無謀。”
“哈哈!你被自己的眼睛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