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越熱鬧,盜匪就越多,我們就越忙。”
“我聽爺爺說,揚州鹽業興旺,你們嵩華嵩陽兩幫功勞不小。鹽商們手裡帶著大把的銀子,最怕的就是盜匪。有了你們,揚州就安全了。”
“可是來了個圖業厚,揚州今年不會太平。”
“我們不說他了。這些天雖然忙,我還是堅持習武。”
“沒時間陪你,你怪不怪我?”
“不怪。其實,我真的很想和你朝夕相處。可是我們都被俗事所累,身不由己。如果有一天能夠和你歸隱江湖,不問世事,那該多好。”
“會有這麼一天的。”
羅婉玲看了武翰闌一眼,微微一笑。她的眼神憂鬱而失落,笑容淒涼而慘淡,完全失去了以往天真與傲慢的神采,就像她得了極其痛苦而又難以治癒的疾病一樣。武翰闌感到一絲悲涼,很想一把抱住她,要她說出心裡的話。
鍾耽和周榆來到後院,叫武翰闌的名字,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武翰闌說:“羅妹妹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鍾耽說:“最近我們練習香功,聞到的香味越來越淡,有些弟子已經聞不到香味了,不知是怎麼回事。”
“羅妹妹,你有這種情況嗎?”武翰闌問。
“啊?我……我練的時間短,感覺不太明顯,好像有一點吧。是不是與氣候有關?”
“但願如此。”武翰闌說。
“香功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周榆說。
“此事可大可小,還是查清楚的好。”鍾耽說。
他們談論的畢竟是嵩華幫內部的事,羅婉玲不便參與其中,於是說道:“倉庫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她說完就離開了,武翰闌也沒有心情留她。
“我們去問問肖姑娘吧。”武翰闌說。
肖芝荷在房裡練武,武翰闌他們打斷了她。聽了他們的述說,肖芝荷吃了一驚,“不可能與氣候有關,香功也沒有問題。一定是中了什麼毒。”
“所有食品、水源都檢查過,沒有毒。飯菜也沒有毒。”鍾耽說。
“有些毒用一般的方法查不出來。”肖芝荷說,“這種毒一定不簡單。我取一些樣品給我的爺爺檢查,他會有辦法。”
“你們功力方面有沒有影響?”武翰闌問鍾耽和周榆。
“暫時沒什麼影響。弟子們都試過了,功力還在。”鍾耽說。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增加。”周榆說。
“要大家繼續練香功,別把訊息傳出去。”武翰闌說。
“這毒到底是誰下的呢?”鍾耽問。
“難道有內奸?”周榆說,“絕對不是陳綺霞,她沒有機會下毒。”
“這種查不出的毒一般是慢性的,需要在人的體內積累一段時間才會發作。陳綺霞才來兩天,不可能是她。”肖芝荷說。
“最近誰有異常舉動?”武翰闌問。
“不能相互猜疑。有內奸是一種可能。很多食品和調味料都是那些老闆們給的,其中可能有毒。”肖芝荷說,“為了避免中毒越來越深,所有的食品、調味料、水源都要換新的。”
“肖姑娘說得對,問題很可能出在送來的食物上。”武翰闌說,“我們沒練香功的也應該中了毒,怎麼沒有反應?”
“我也不知道。”肖芝荷說,“這種毒可能很難察覺。”
“看來香功還會查毒。肖姑娘真厲害。”鍾耽說。
“巧合而已。”肖芝荷笑了笑。
王清突然跑了進來,喘著氣說:“圖業厚帶著嵩陽幫的人來鬧事了。”
他們趕緊來到前廳,看見圖業厚帶著兩百多人戴孝站在門外。武翰闌說:“死者為大,今天千萬不要動刀動槍。”
“不會。我們都沒有帶兵器。”圖業厚說,“大家只不過想拜一拜幫主。”
“那好吧。一個一個來。”武翰闌說。
嵩陽幫的人真的規規矩矩輪流上香。圖業厚最後一個走了進來,段江流從一張桌子底下拔出劍來,一躍而起,大喊:“殺人兇手,拿命來!”
圖業厚好像早有準備,用流星筒對準段江流發射了一枚毒針,然後跑向陳綺霞並制住了她,拿出一把匕首對準她的胸口要挾大家。
事出突然,武翰闌等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綺霞花容慘淡,居然笑出聲來。“殺了我吧。反正我不想活了。你們不要管我,儘管殺了他。”
門外嵩陽幫的人都亮出短兵器,準備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