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防毒的事,就有勞肖姑娘了。”武翰闌說。
“你讓肖姑娘付出這麼多,總該給她一些回報吧?”王欣說。
“肖姑娘,你要什麼回報?”武翰闌問。
“這是我應該做的,要什麼回報?王姑娘和你開玩笑的。”肖芝荷淡淡一笑,轉身到藥房去了。武翰闌也轉身離開,去找段江流和衛芳回來。各人有各人的事。
段江流聽說衛芳將被安排在會場中央,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是,表面上,他還是答應了。因為他知道,只要他說半個“不”字,就會有人說他不識大體。不過,他心中還是記下了這筆賬,和那些舊賬加起來,他想把圖業厚碎屍萬段。
在羅府,會場的佈置的確動過一翻心思。衛芳和陳綺霞被安排在商界兩幫的中間,背對著那些老闆們坐著。商界兩幫各佔一個方位,各有撤退的出口。可以想象,一旦有一點點風吹草動,片刻之間,那些老闆將消失得無影無蹤。
羅赫有一點兒精神不濟,無精打采的說:“開始吧。”
李預站了起來,指著圖業厚說道:“大家不覺得他有點兒面熟嗎?他就是二十年前各位深惡痛絕的淮揚大盜,我的結拜大哥圖業厚。”
此言一出,老闆們十分驚愕,接著,一片譁然。
“各位少安毋躁,”圖業厚說,“此人把關某認作他的結拜大哥圖業厚,一定有理由,各位不妨聽聽看。”
“大家仔細看他的臉,”李預說,“僅僅少了一顆痣,多了八個字而已。”
妓院老闆夏康說:“我記得圖業厚的臉沒這麼黑,也沒這麼多皺紋。不像,不像。”
“過了二十年,臉當然變黑了,皺紋當然變多了。鬍子還變長了呢!你不也一樣?”段江流一時氣憤,音量越來越大,最後準備吐出“笨蛋”這兩個字,衛芳用一種關懷外帶幾分憂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馬上把這“笨蛋”吞回了肚裡。
“這個年輕人說得不錯。”羅赫打起精神,“二十年的風霜可以侵蝕我們的面板,但不能改變我們的面部特徵。關犀將軍和圖業厚的面部特徵的確很相似。”
賭場老闆巫睞說:“如果真的很像,我們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等到今天?人有相似,這並不奇怪。”
“不錯!”圖業厚說,“你們嵩華幫的王欣女俠認識本人,她為什麼沒來?在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她總不會把我認錯吧。”
“就算人有相似。”李預說,“但是他所使用的武功,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圖業厚的武功。”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熟悉圖業厚的武功?”夏康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預說。
“我們不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言。”夏康說。
“他是回來報仇的。”李預變得激動起來,“你們看嵩陽幫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唇亡齒寒,你們想要過安寧的日子,就不要姑息養奸。”
“嵩陽幫變成現在的樣子,不是和你們嵩華幫有關嗎?依我看,如果不是關將軍,嵩陽幫早就沒啦!”巫睞顯得憤憤不平。段江流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被武翰闌按住了。
“所以,這又是嵩華幫的詭計。他們想把關某趕出揚州,然後吞併嵩陽幫。”圖業厚說,“他們這個意圖,本幫的衛幫主可以作證。”
“是呀。武幫主也不能否認。”衛戍不再趾高氣揚,像閹了的公雞一樣縮著身子坐在一旁。
“兼併嵩陽幫的目的,是想讓圖業厚無處棲身。”武翰闌說,“希望大家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好好想一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個所謂的關犀身份不明,他留在揚州,對大家沒有好處;他離開揚州,對大家沒有害處。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讓他離開呢?本人在此保證,只要他離開揚州,我們嵩華嵩陽兩幫一定會重修舊好,相安無事。”
夏康冷笑一聲,然後說道:“當朝權臣秦檜就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岳飛將軍,難道武幫主也想這麼做?”
“好了,不要吵了。為了你們兩幫的事,我們商界都有了分歧。一山不容二虎,你們其中一個幫解散吧。”羅赫的語氣很平靜,但裡面透著一股無奈。“用江湖方法,比武決定,勝者存,敗者散。你們兩幫各選五人比武,看最終結果。”
“五人太少,不能體現兩幫的實力。”圖業厚說,“九人可以。”
“五人已經夠了。嵩華幫有什麼意見?”羅赫說。
“比武要儘快舉行。”武翰闌明白羅赫的好意,如果人數是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