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自己的腰,沈耬荳一臉無奈,“可我怎麼吃,就是吃不胖。”她也知道當今的風潮,豐盈的女人才是美人,但她真的就是吃不胖啊,偶爾多吃一點還會一直跑茅廁呢。
“喔,是嗎?那宮裡有些娘娘可會羨慕你了。”
“為什麼?”她好奇地追問。宮裡的事,她從沒聽過呢。
書房裡,兩人輕笑交談著,尉遲秀有一句每一句地同她談天說地,笑看著她越見放鬆的表情跟身體,很是滿意。
聽著他訴說一些宮裡的規矩還有好笑的事情,沈耬荳不知不覺的,唇畔的笑花不停綻放,雙眼閃亮亮的,聽得一臉入迷。
那握在手心的巾子,讓她細細地收入懷裡,也將一份悸動收入她的心底。
從那天起,沈耬荳就住進尉遲府,而尉遲秀也可以吩咐了下人們不許多嘴,也不能走漏風聲。
只不過,鴨蛋再密也有縫,尤其是尉遲府裡突然多了一位姑娘,這怎麼可能不引起一些三姑六婆的討論。
夜裡的尉遲府,變得熱鬧了許多。
第3章(2)
“將軍,府中又多了幾個穿黑衣服的客人。”
書房內,尉遲秀正埋首於公文中,身為十六衛中難得文才能跟文官比拼的他,責任十分重大,因為公文都算在了他頭上。
桌上堆積著慢慢的卷宗,尉遲秀嘆了口氣,長安城內軍隊的巡守編制,實在令他頭疼。
方才向他稟報有客人的男子,真是他麾下的副將之一——季忠。
“全都扔到老地方去。”他頭也不抬地交代。
季忠笑了笑,“將軍,老地方已經人滿為患,恐怕塞不下了。”
他們口中的老地方,就是尉遲府建在府下的地牢,裡頭正關著不少人,都快湊成一個小隊了。
聞言,尉遲秀這才抬眼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來的客人身手如何?”
自從耬荳住進尉遲府後的第六天,尉遲府夜裡就多了很多雞鳴狗盜之輩,目標自然都是她。
想來他可是被小覷了!尉遲家以武起家,府裡有重兵駐守,可不是任何人能來去自如的,就算是武均樂那般的高手,還不是都要尉遲府計程車兵給發現了,更遑論是三腳貓功夫的黑衣人。
一位穿著一套夜行衣就是高手嗎?嗤!
“身手略有不同,某些武功路數,是制式的武招。”季忠道。
所謂的制式武招,就是指朝廷所編入軍隊計程車兵貨衙門中的捕快,一定要學習的武功套路,所以十分好認。
“我要你查的事情如何?”
“江寧織造局,主事者是陳偉,乃是朝中兵部侍郎的親戚,江寧城中的陳家織坊,與陳偉頗有淵源。”
尉遲秀皺眉。原來那些人能肆無忌憚一次又一次的夜襲尉遲府,靠的就是那小小的兵部侍郎嗎?
“將軍?”季忠還在等他的下一步吩咐。
輕笑幾聲,尉遲秀對他挑了挑眉,“呵,顯然有人忘了尉遲的威名從何而來。從明天開始,你找謝兄弟,天天去問候兵部侍郎,讓他也常常夜裡有客人來訪的滋味吧。”
季忠忍不住一笑。將軍恐怕是沒耐性了,這兵部侍郎真惹火將軍了,這下有好戲瞧了。
“屬下遵命!”
尉遲秀嘴角揚起,笑得可開心了。他會讓兵部侍郎知道,惹火他尉遲秀,會有什麼下場!
幾日後,有貴客主動上門了。
尉遲府的大廳裡,除了尉遲秀及父親外,還做了位頗有年歲的男子,而他身後站了不少人。
“尉遲大人,聽聞你喜愛品茗,這壺鐵觀音,是在下特意為你帶來的。”蓄著半胡的男子揮揮手,讓跟在身旁的下人將手中貴重的瓷器遞送出去。
尉遲老爺瞄了兒子一眼,在對站在一旁的陳伯使個眼色,陳伯快速的上前接過。“尚書大人何必如此客氣,你願意來寒舍走動,已經是尉遲的榮幸了。”尉遲老爺輕笑幾聲,客套話說得很好聽。
來著是朝中禮部尚書,他眼一眯,伸手撫著鬍子笑道:“尉遲大人客氣了。”
尉遲秀嘴角一揚,“不知道尚書大人來尉遲府中,所為何事?”老鼠後頭還有隻大肥貓啊,莫怪一個小侍郎能調動這麼多人手,原來還有個大人物在撐腰。
“是這樣的,聽聞府上最近有位嬌客,好似我遠親的一位侄女,所以想來見見她。”禮部尚書笑著說道。
尉遲老爺一頭霧水的看著兒子。他說的該不會是小荳子吧?啥時候小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