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松的師父枯木死在你老人家的手下。”
“也就是說,燕沖天還沒有練成天蠶神功。”雨冷笑道:“我們卻是到現在才知道。”
“這個秘密絕無疑問,就只有青松、燕沖天二人知道,若不是玉書成了武當的掌門,我們還矇在鼓裡,只當燕沖天如何厲害。”
“這亦可以說是天開眼。”天帝怪笑起來,道:“以我的武功配合你們的風雷雨電陣,燕沖天六絕練得再好,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雷一步上前,道:“那我們立即殺上武當。”
“武當還有用處。”天帝一笑道:“反正玉書現在已經是武當的掌門,可以號令武當弟子,我們又何必再花心思,再費力氣。”
“可是燕沖天一天不死,對玉書始終是一個大障礙。”風雙眉一皺,道:“萬一被他發現玉書的秘密……”
“燕沖天這個老不死當然留不得。”天帝目光陡亮,道:“那就這樣……”
“怎樣?”風雷雨電齊問。
“我們可以放訊息出去,說是雲飛揚已潛來這附近,讓玉書將燕沖天誘來!”天帝一臉猙獰之色,道:“到時候,我就要這個老匹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個聲音突然道:“爺爺,你這樣做太殘忍了。”
是傅香君,在堂外緩步走進來。
天帝目光一轉,道:“不是這樣,這個老匹夫又怎知爺爺二十年來如何痛苦?”
“但……”
“不要多說了,爺爺你也不幫,卻去幫那個燕沖天。”
傅香君腳步一頓,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往外走。
風、雷、雨、電的目光,由傅香君轉向天帝望去。
“這個丫頭!”天帝搖頭,語氣卻並不兇。
出了大堂,傅香君徑自回自己房間,思而想後,不禁唏噓。
天帝沒有多久就走進來,在傅香君一旁坐下,笑道:“好孫女。”
傅香君沒有理會。
“還生爺爺的氣?”天帝賠著小心,道:“爺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你生氣。”
“爺爺──”傅香君嘆了口氣。
“你說爺爺殘忍,燕沖天這個老匹夫難道就不殘忍?二十年前,你還未出世,爺爺就已被他囚在寒潭,折磨得不成人形,這個仇不報,爺爺死也難瞑目。”
傅香君徒然心動,哀憐地目光望著天帝。
“其實,爺爺這樣疼你,又怎麼會讓你這樣不高興?”天帝一笑,道:“你看爺爺像不像一個殘忍的人?”
傅香君不覺搖頭。
天帝的笑容更盛,忽然問道:“香君,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有沒有心上人?”
傅香君一怔,才搖頭道:“沒有。”
“真的沒有?”天帝目光灼灼。
傅香君嬌靨突然激紅,搖搖頭,不作聲。
“爺爺不相信。”天帝摸著鬍子,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怎會沒有心上人。”
目光一亮,道:“一定有的,是誰?”
傅香君垂下頭,道:“爺爺,你怎麼這樣問……”
“那就是有了。”
“我不知道。”傅香君嬌靨更紅,站起來,移步到窗前。
天帝呵呵大笑道:“看你這樣子害羞,好,爺爺改天再問你。”
天帝大笑著走了出去。
傅香君揹著天帝,偷看了一眼,發現天帝真的已離開,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的目光立時就變得迷濛。
雲飛揚的影子,又在她的腦海裡浮上來。
這時候,雲飛揚亦已醒轉。
眼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藥香撲鼻。
那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牆壁上掛滿了各種不同的草藥,他臥在對門一張竹榻上,身上的傷口都用布條紮好。
他試著伸臂,一陣劇痛立即從傷口傳來,這亦證明了他並非在作夢,仍然在人世。
“這是什麼地方?”他一聲嘟嚷。
“是海龍老人的家。”一個聲音回答道,老氣橫秋的。
雲飛揚左右望去,看不見有人。
“怎麼只聽聲音,不見人?”雲飛揚奇怪。
“我在這兒。”那個聲音又起。
雲飛揚再看去,仍然不見人,心頭一寒,卻在此際,一隻奇短的小手,從一旁伸至,一拍雲飛揚肩膀。
雲飛揚一驚,垂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