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勸他安心地靜養。
對於這個慈祥的老人,雲飛揚實在感激得很,若不是呂望,他縱然不致倒斃街頭,也絕不會痊癒得這麼快。
他只希望這個慈祥的老人能夠安享餘年,卻是怎麼也想不到,災禍已即將降臨呂家。
煙雨迷濛的清晨,雲飛揚在院子徘徊了一會,披著一身的雨粉,就像是平日一樣,進內堂向呂望請安。
他進入內堂的時候,呂望已經在招呼著一個客人,那是一個身穿官服,三綹長鬚,貌相威嚴的中年漢子。
從眼神雲飛揚已看出中年漢子內功深厚,最惹人注目的卻是中年漢子所用的兵器。
那是一大九小金光閃耀的一套環圈,大的粗逾拇指,直徑差不多有兩尺,小的只有巴掌大小。
中年漢子卻沒有怎麼注意雲飛揚,只因為雲飛揚腳步虛浮,眼神又散渙,面色蒼白,顯然大病初癒,完全不像一個練家子。
“飛揚,來得好──”呂望遂給雲飛揚介紹,道:“快過來見北鎮撫陸璣陸大人。”
待雲飛揚施過禮,呂望又道:“陸大人統領大內錦衣侍衛,當年憑子母金環打遍大江南北,乃天下第一高手。”
“呂兄又來說笑了。”陸璣淡然笑了一笑,道:“這位公子是……”
“是我的一個好朋友的外孫。”
“哦──”陸璣似乎不大感興趣。
雲飛揚也沒有興趣,與呂望問過安,便自退出。
呂望這才又轉回話題,道:“陸兄這一次出來,勢必又身負重任。”
“若非如此,我們這兩個老朋友,也不知道待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一聚。”
“只是陸兄又要辛苦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時小弟實在很想學學呂兄急流勇退,安享餘年。”
“這要很大的決心。”呂望笑捋著鬍子,道:“以我看,陸兄對於目前的生活,還是很眷戀。”
陸璣打了兩個哈哈,沒有回答。
呂望接著問道:“陸兄這一次……”
“不瞞呂兄,是前往接應尼泊刺的使者,順道了斷一件案子。”
呂望沉吟著道:“要到你親自接應,這一次尼泊刺進貢我朝的必定是罕有的異寶奇珍。”
“那是一朵雪蓮,據說生長在絕壑之下,千年玄冰之中,千載難逢,為了採摘這雪蓮,已斷送了近百條人命。”
“這冰山雪蓮,到底有什麼功效?”
“一般人吃了延年益壽,百病不侵,練武的人吃了卻是立增數十年功力,所以訊息傳出,黑、白兩道的武林中人不少都蠢蠢欲動,意圖攔途截劫。”
“那就難怪要陸兄親自走這一趟了。”呂望語重心長地道:“陸兄在路上千萬要小心。”
陸璣笑道:“小弟是怎樣的一個人,呂兄難道還不清楚。”
“陸兄做事一向都深思熟慮,很少出漏子,只是那些江湖人,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
“呂兄這番話,小弟一定會牢記在心中!”
呂望又沉吟了一會,道:“至於那一件案子?”
陸璣又笑道:“呂兄是聰明人,應該想到是哪一件了。”
“不出我所料。”呂望輕嘆一聲,道:“程立那兒果然事發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陸兄與他交情深厚,這件事偏又落在陸兄手上……”呂望一再慨嘆。
“王命難違。”陸璣亦自嘆息。
“據說程立亦有一身不錯的武功。”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相信我比呂兄更清楚。”陸璣笑得有些苦澀。
呂望沉默了下去。
程立與陸璣差不多年紀,相貌比陸璣卻還要威嚴,對於陸璣的來意,他一點也不知道,也沒有提防。
陸璣亦只是帶來四個下屬。
兩人在大堂分賓主坐下,都是一臉笑容,寒暄一番,陸璣仍然沒有透露來意。
程立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道陸璣是因公外出,路過到訪,他已經退職九月,談到在任時的種種威風,不禁唏噓,對於陸璣,卻是既羨且妒。
“聽說陸兄這半年以來屢建奇功,連升三級,實在是可喜可賀。”程立這句話,更就是酸溜溜的。
“若不是程兄退隱,相信還沒有小弟立足的地方。”陸璣說得倒也謙虛。
程立更感慨,嘆息道:“陸兄言重了,小弟對當年大家在一起舉酒狂歌的生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