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兩輛馬車的左右,只看馬車外表,要分出那兩個使者坐在哪一輛馬車之內,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是陸璣的一點小心思。
午後,隊伍走在樹林當中的道路上。
道路蜿蜒,兩旁樹林濃密,彷佛無盡,這種環境,正是最理想的襲擊環境,不用陸璣吩咐,所有人已知道小心戒備。
道路只能容馬車透過,那些護在兩旁的尼泊剌軍兵不能不轉走在兩輛馬車的前後軍兵力調動,左邊樹林“簌”的一聲,一個黑衣人閃電一樣射出,直射向當先那兩馬車的車廂。
他的身形猶如標槍似的筆直,也就像被人當作標槍似擲出來,從左窗射入,右窗穿出,“嘩啦啦”珠簾飛散聲中,射入右邊林子內,手中已多了一個錦盒,正是放載雪蓮的那一個。
那兩個尼泊剌的使者驚呼著從車廂探頭出來,無不是一臉驚惶之色。
護送軍兵亦騷動起來。
黑衣人的輕功實在不錯,沒有這不錯的輕功,也不能夠這樣輕易地將錦盒取到手。
他射入林中,身形著地,立即往上拔起來,也就剎那間,枝葉一分,陸璣從中竄出,迎面就是一掌。
黑衣人意料之外,驚呼未絕,一張臉已被陸璣擊碎,往下倒瀉,那身形還未著地,錦盒已落在陸璣手中。
陸璣連看也不再看一眼,轉往林外走去,軍兵這時候才湧進來,看在眼內,一聲歡呼。
陸璣淡然一笑,走到車廂前面,將錦盒交還給那兩個泥泊剌使者。
“陸大人果然武功高強……”兩個使者讚不絕口,一個接著問道:“不知那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
“鄂北沖霄雁,是一個獨行大盜。”
“連鄂北的強盜也來了?”
“本不該來的。”陸璣冷笑道:“他應該知道,這不是他動得了的東西,來了就回不去了。”
“不自量力,該死。”
“實在該死!”陸璣左手突然一揚,巴掌大小一枚金環飛出,射向旁邊一株大樹的樹上!
金光閃逝,一聲悶哼,從樹上響起,一個青衣女人從樹上跌墜下來,那枚金環竟就嵌在她的咽喉內!
眾人齊皆目瞪口呆,陸璣卻若無其事地道:“沖霄雁三年前娶了青影子,夫婦二人出雙共對,做案當然也不會例外。”
他不但知道這些人的來歷,耳目的敏銳尤其驚人,心狠手辣。
像這樣的一個人,也難怪無敵門、黑白雙魔都避忌三分。
車馬繼續起程,當日黃昏,到了陽泉縣。
縣官李守一早已接到命令,日夜趕工建成了一個秘室,來存放貢品。
他是出於一番好意,而且這樣做,不但可以奉承,還可以表示他這個縣官也是一個人才。
可惜找來的工匠卻是排教中人,那排教的教主邱明又怎肯錯過這個機會,吩咐安置了翻板,那邊陸璣才將錦盒放下走出秘室,翻板立即將錦盒翻進地道內,陸璣雖然立即發覺不妥,趕返秘室,劍插石縫,殺了一個正欲將翻板弄回原位的排教好手,錦盒已經由接應的人迅速從地道送出去。
陸璣並沒有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