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體內的真氣亦同時急激運轉起來,一股又一股聚在一起,一次又一次衝向“任督”二穴!
沉曼君的臉色由紅轉白,漸漸竟猶如白堊,一絲血色也都沒有。
雲飛揚的臉色相反紅潤起來,連他也奇怪,自己的真氣那片刻竟然變得如此強大。
──莫非沈夫人……
動念未已,那一股真氣已經將“任督”二穴衝開,打通生死玄關,雲飛揚只覺腦袋一下轟鳴,立即就昏迷過去。
沉曼君同時渾身一震,飛摔在地上,月娥一見大驚,慌忙上前扶住,道:“夫人,出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沉曼君語聲微弱,面如金紙,剎那間,她突然發覺一身內力已蕩然無存,再看雲飛揚,卻猶如泥塑木雕似的,一動都不動。
一絲絲淡淡的白煙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竟猶如白絲似的,凝結在他的面板之上。
月娥也看見了,奇怪道:“夫人,他怎樣了?”
沉曼君彷如未覺,目光卻凝結在雲飛揚面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失聲笑起來。
笑得是那麼開心,又是那麼蒼涼,笑著喃喃道:“二十年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月娥完全聽不懂。”
一天又一天過去,雲飛揚始終不醒,面板上那種蜂網似的白絲一天比一天地厚。
到了第十天,雲飛揚的面目已被蓋在白絲下。
“夫人,他為什麼還不醒來。”月娥每一天都不忘問一句。
“該醒來的時候總會醒來的。”沉曼君總是這樣回答。
“那他在等什麼?”“破繭!”
同一天清晨,無敵在一眾下屬簇擁之下,走出了總壇。
公孫弘緊隨在後,這一次,無敵只要他侍候左右。
傅玉書的戰書早就送到了,無敵也就是為了應戰離開總壇。
一面走,無敵一面道:“我這邊一走,那邊管中流必定率領峨嵋弟子會同武當弟子攻來,你們必須小心防範。”
一提起管中流,黑白雙魔就有氣,黑摩勒接道:“門主放心去好了,管中流這小子再遇上我們,管教他有命到來,沒命回去。”
白摩勒亦道:“再說峨嵋弟子已被我們殺得七七八八,起不了多大作用,至於武當派高手也被傅玉書暗中殺害得七七八八,亦一樣沒有多大作為。”
無敵道:“話是這麼說,小心些總是好的。”
黑白雙魔道:“我們會的,觀日峰那邊,門主也請留意些。”
無敵笑道:“以傅玉書的武功,居然敢主動來挑戰,除非是一個瘋子,否則其中必定有問題。”
黑摩勒道:“所以門主暗中著千面佛,鄧奎,葛明等人先率領弟子,前去佈下暗樁眼線。”
“他們跟了我那麼多年,武功雖然不怎樣,經驗應該是足夠應付任何強敵,何況他們帶去的還有不少經驗很豐富的探子呢。”
黑摩勒道:“門主其實就只是要他們的訊息靈通。”
“這通常就是勝負的關鍵。”無敵大笑。
說話間,他們已經從兩列恭送的弟子之間走過,隨即有人將坐騎牽來。
無敵、公孫弘也就在弟子恭送聲中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一路上陸續有訊息傳來,都是說只見傅玉書單騎匹馬奔過。
到了山腳,所看見的暗記亦是前路安全。
無敵、公孫弘牽馬步行,到了觀日峰,也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公孫弘已經放下心來,無敵的臉色反而凝重。
這種平靜只有令他更感到不安。
峰上風急,傅玉書逆風而立,衣袂、頭髮飛舞,旁邊那支槍的紅纓亦如血一樣迎風飛灑起來。
只有這支槍,這個人。
無敵緩步走到傅玉書身後三丈,傅玉書才回過身來,一抱拳,笑道:“獨孤門主,久仰──”
無敵淡淡地笑道:“傅掌門果然一表人才。”
“過獎。”傅玉書目光從無敵臉上轉落在公孫弘臉上,道:“門主一世聰明,想不到竟然輕身犯險。”
無敵笑笑,問道:“傅掌門怎麼這樣說?”
傅玉書緩緩地道:“以我的武功,絕不是門主的對手,可是我仍然邀戰門主,這其中必然有詐。”
“意料中事。”無敵毫不動容。
“所以門主先著千面佛、諸葛明、鄧奎等堂主,在決鬥之前到來佈署一切。”
這句話入耳,無敵的臉色終於變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