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只顧得閃避、封擋暗器,一個身子便疾往下墜去。
那附近方圓逾丈的地面竟露出一個大洞來,無敵的身子就墜進這個洞裡。
這實在大出無敵的意料之外,自無敵門開設以來,就已經有這個忠義堂,這數十年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個忠義堂之內渡過,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地方了。
每隔十年,這個忠義堂都會修葺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氣派大,卻是從未設過陷阱,現在不但出現了一個陷阱,而且他還被迫進這個陷阱內,不由他勃然大怒。
那個陷阱也相當深,底下倒插著無數利刃,四壁也是,無敵差不多貼著一面刀壁墜下,裂帛聲中,被刀鋒劃傷了好幾處,皮開肉翻。
他的身子及時一翻,左手那支銅管點在底下一支利刃上,“叮”的一聲,那支利刃齊中而斷,他的身子接著往上拔起。
也就在這一會工夫,陷阱的出口、四壁的邊緣,“錚錚錚”地彈出了好些兒臂粗的鐵枝來,交錯封住了陷阱的出口。
無敵一頭幾乎撞在鐵板上,傅玉書鎖喉槍實時插下,插向無敵的咽喉。
無敵偏身急閃,三寸槍尖仍插進他的左肩膀內,他的肩膀也立即脫出了槍尖。
鮮血怒激,無敵的身子疾往下落,“叮叮叮”雙腳連斷三支利刃,終於站穩。
傅玉書大笑道:“無敵,這一次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無敵悶哼道:“陰謀詭計,不見得是本領。”反手對了肩膀幾處穴道,阻止鮮血再往外流。
天帝笑問道:“老朋友忘記了方才毒針的事了。”
無敵面色鐵青,一聲不發,方才地豈非也是陰謀詭計,以毒針射殺雷、電。
天帝接著問道:“你大概怎也想不到我竟會往這裡佈置了這個陷阱。”
無敵的確想不到,天帝又道:“這個陷阱本來並不是用來對付你的,當然用來對付你亦無不可。”
雨探頭接道:“門主怎麼還不將那支銅管丟下?”
無敵冷笑道:“我幾乎忘了雨當家乃精研暗器的行家,這假的東西原本就不容易瞞得過雨當家的眼睛。”
“我也是給趕入堂內才看出。”雨嬌笑。
公孫弘這時候已經撲進去,看見那個陷阱,當然傻了眼,好一會才叫道:“師父!”
雨應聲回頭,道:“你這個師父今天是完了。”
公孫弘怒吼,雙手一翻,日月輪在握,疾衝上前去。
“不要命的來了!”雨冷笑。
風接道:“雷、電兩條命,這也是兩條命。”身形一動,眨眼便已到了公孫弘面前,雙袖連揚,“拍拍拍”地疾向公孫弘掃到。
雨笑著問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風應聲雙袖連掃,將公孫弘迫退了十多步。
公孫弘那一對日月輪雖然鋒利,竟削不斷風的雙袖,身形的笨重,與風的靈活,更是強烈的對比。
風迅速繞著公孫弘轉動,再揮出一袖,卻是拂向公孫弘面門。
袖未到,勁風已刮到,公孫弘日月輪慌忙護住了面門,冷不防風突然一袖向他的腰間捲來,“啪”地捲了個正著。
公孫弘一身橫練功夫,可是吃了這一袖,仍不由一陣血氣翻騰,下盤猶未穩,風的另一袖已又向他的眼睛掃到。
他偏身旁閃,腰間又捱了一袖,整個身子都給卷得疾飛了起來。
風袖拂不停,公孫弘心頭一甜,立時又捱了幾袖,身軀凌空,連翻了幾個筋斗。
風大笑欺上,雙袖一起拂在公孫弘身上,將公孫弘拂得向東面高牆撞去。
雨右手接著一翻,一蓬鋼針射出。
公孫弘眼看便要撞在牆上,腰倏的一折,及時一個筋斗,穩立地上,雨的針也就在這個時候射到了。
這一把雨針毫無聲息,風亦有言在先,不用雨插手,公孫弘竟就信以為真,等到他看到雨針射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
那些雨針卻沒有將他射成刺蝟,反倒從他身旁空射了過去。
一個人同時落在公孫弘的身旁,也就是這個人劈出一股掌風,將雨針完全霞飛了。
對他們來說,這個人絕不陌生。
“雲飛揚!”他們幾乎同時叫出來。
雲飛揚目光在天帝、傅玉書等人臉上掠過,道:“久違了幾位。”
天帝怒喝道:“姓雲的,你又跑來生事?”
雲飛揚不答,目光最後落在傅玉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