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亦顯得很緊張,一雙手顫抖得好容易替獨孤鳳將頭巾揭起來。
獨孤鳳瞟了雲飛揚一眼,頭方待又垂下,卻給雲飛揚雙手捧起來。
兩人四日交投,千言萬語,盡在其中,好一會,還是獨孤鳳開口道:“傻瓜,呆看著我幹什麼。”
雲飛揚應一聲,說了一句傻話,道:“你好美。”
獨孤鳳輕啐道:“那方才你卻是隻懂得跟別人喝酒,看也不看我一眼。”
“所以現在就要呆看了。”
獨孤鳳鼻子一皺,雲飛揚實時放開手,走過桌子那邊拿來兩杯酒,道:“別要生氣,我這就與你喝一杯。”
“不喝。”獨孤鳳偏過臉。
“人家說交杯合巹,這杯酒怎能不喝呢?”
獨孤鳳只有接下,一杯喝下來,臉頰一抹紅暈,更顯得嬌俏。
雲飛揚接從身上拿出那半邊鳳珏,道:“小飛是一個窮光蛋,就只有這半邊鳳珏送給你了。”
獨孤鳳伸手接下,雲飛揚乘機捉住了獨孤鳳的雙手,兩人同時緊偎在一起。
也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沉曼君一身水溼披頭散髮地闖了進來,嘶聲道:“你們不能夠……”
語聲出口,她才發現二人未及於亂,一口氣才松過來,如釋重負。
雲飛揚、獨孤鳳齊吃了一驚,看見沉曼君這樣,更加愕然。
沉曼君扶著心門,喘著氣,總算沒有倒下去。
“娘……”獨孤鳳呆了一會,才說出話來,道:“你生氣女兒事先不跟你說一聲。”
“夫人……”雲飛揚竟還是這樣稱呼。
獨孤鳳白了雲飛揚一眼,方要糾正他,沉曼君已搖手道:“你們不能成親。”
“娘,爹已叫了師兄去找你回來了,有什麼不是,鳳兒給你叩頭。”
雲飛揚忙亦道:“少不了我一份。”
沉曼君看在眼內,啼笑皆非。
獨孤鳳接道:“娘,你就這樣答應我們,不要生氣了。”
雲飛揚還未開口,沉曼君已搖頭,慘笑道:“你們也真是命苦。”
她的眼淚接著流下,仰天悲呼道:“天哪,沉曼君就是錯了,也不該這樣懲罰他們,懲罰我一個人就是了。”
獨孤鳳奇怪地問道:“娘,你到底在說什麼?”
雲飛揚看著獨孤鳳,看看沉曼君,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亦想到絕不會是一件好事了。
沉曼君回過頭來,流著淚,搖頭道:“你們是怎麼也不可以結為夫婦……”
“為什麼?”獨孤鳳叫了出來,上前抓住了沉曼君的雙手,雲飛揚亦走了過來,道:“是啊,為什麼?”
“因為你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閃電過處,三人的臉龐剎那間一亮,一聲霹靂,震人心魄。
雲飛揚呆了一呆,獨孤鳳叫起來道:“怎麼會呢,小飛姓雲,女兒姓獨孤……”
沉曼君搖頭道:“你們其實都姓羽,是羽萬里的兒女。”
雲飛揚一顆心怦然震動,獨孤鳳奇怪道:“羽萬里不就是青松,爹跟他……”
沉曼君截口道:“無敵並不是你爹。”一頓,悽然在一旁坐下,道:“到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再瞞你們了。”
她終於說出多年來心中的秘密:“二十多年前,我嫁給無敵,當時他為了稱霸武林,不惜苦練滅絕魔功,那滅絕魔功必須滅絕生機,才能夠更進一層,所以我們空有夫婦之名,並無夫婦之實。”
雲飛揚、獨孤鳳怔怔地聽著。
沉曼君接道:“當時無敵門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無敵門與武當派十年一度的決鬥,那一戰,無敵以滅絕魔功,終於打敗了青松。”
她又嘆息道:“他原是要取青松性命,尚幸青松機警,逃過了一命,卻逃進了龍鳳閣,當時無敵已決心稱霸武林,要閉關苦練,使滅絕魔功再進一步,我也是小心眼,一心要與他作對到底,他要殺的人,我就偏偏要將之救活,所以將青松收留在龍鳳閣之內,悉心照料,期間無敵一直都沒有到來,青松在養傷之中,教會我恨多東西,比如琴棋書畫,我們都一直以禮相待。”
雲飛揚聽到這裡,不由發出了一聲苦笑,獨孤鳳卻已有些呆木。
“那又過了三個月,無敵終於出關,卻只是留下一張字條著下人送來,匆匆趕赴泰山去參加群雄大會,還說要打遍天下,一年半載才回來,我雖然知道他滅絕魔功在修練期間,要戒絕情感才有望達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