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定會先去一個地方。”
“你已經到過新房了?”無敵的臉色沉下來。
“總算還是時候。”沉曼君搖頭道:“他們現在雖然很傷心,但是並沒有鑄成大錯!”
無敵面色一變再變,“波”的一聲,那隻酒杯在他手中碎裂,他右手握拳,胸膛不住地起伏,好象已經準備一拳擊出去。
沉曼君毫無懼色,冷冷地盯著無敵。
無敵那一拳始終沒有擊出,突然鬆開手,沉聲道:“你雖然破壞了我的計劃,我還是不會殺你。”
沈曼君冷冷地道:“你還等什麼?”
“要殺你,早在二十年之前我已經下手,怎麼也等不到現在。”
無敵的語聲更沉,道:“我認為,這樣將你殺掉實在太便宜你了。”
沉曼君的眼淚不住滴下來。
無敵倏地大笑了起來,道:“不過很奇怪,你卻是有面目活到現在。”
沉曼君只是流淚。
無敵接著一拍雙掌,道:“雲飛揚既然已清楚這件事,怎麼還不來找我算賬?”
語聲甫落,雲飛揚已出現在門外,一樣衣衫溼透,以悲憤的目光盯著無敵。
“好女婿──”無敵一眼看見雲飛揚,反而又呵呵大笑,道:“洞房花燭夜,怎麼不在新房陪鳳兒?”
“住口!”雲飛揚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雙拳緊握,指節發白。
無敵更得意,笑顧沉曼君,道:“夫人,這女婿還合意……”
沉曼君嘶聲截口道:“獨孤無敵,別人說你是一代梟雄,我看你只是個懦夫。”
無敵淡然道:“你怎樣看我,我都不在乎。”
他本來的確像一代梟雄,到現在也並不像一個懦夫,倒像是一個無敵。
雲飛揚實時把手一指道:“無敵,你出來!”
無敵一整衣襟,道:“好女婿,你這位岳丈的傷勢還未痊癒。”
雲飛揚斷喝道:“不管怎樣,我今夜非要殺你不可!”
無敵笑問道:“是為了武當還是為了青松?”
“像你這樣邪惡之徒,要殺你根本無須再添任何原因!”
“這句話有點俠客味道,可惜一個人並不能夠單憑他的幾句話來肯定他的為人,尤其是武當派弟子。”無敵的語聲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雲飛揚怒道:“少饒舌。”
無敵自顧說下去,道:“就像青松,身為武當派的掌門人,不是一樣敗壞清規,淫人妻子?”
雲飛揚嘶聲大吼道:“我叫你出來!”
無敵忽又問道:“怎麼只是你一個人,新娘子呢?”
雲飛揚再也忍不住,嘶叫著撲入,雙掌直奔獨孤無敵,勁風激盪。
無敵腳一勾,龍頭杖飛起,雙手一按,“橫掃千匹馬”,疾掃了出去!
雲飛揚雙掌一合,一股內勁發出,霹歷一聲,將龍頭杖震開。
無敵半身一旋,龍頭杖上下飛舞,漫空林影,襲向前去。
雲飛揚真氣執行,再配合霹靂掌法,一雙手掌堅硬如鐵石,一掌接一枚,連線無敵二十九杖。
這二十九杖接下,在他周圍的桌椅等物已盡被震碎,它的一雙手掌卻一點損傷也沒有,無敵看在眼內,心頭吃驚,杖勢未竭,左右盤旋,突一式“毒蛇出洞”撞向雲飛揚心窩。
雲飛揚偏身一閃,龍頭杖間不容髮在他的心頭插過,他雙手閃電一探,就將那龍頭杖抓住。
無敵看得真切,但竟然抽杖不及,倒被雲飛揚抓住,更就抽不動了。
兩人的衣衫剎那間“啪啪”地突然響起來,雙腳同時陷入地上的青磚內。
無敵已運起滅絕魔功,雲飛揚的天蠶功亦已執行,四道目光同時劍一樣交擊。
“啪啪”的衣衫響聲卻停下來,無敵的衣衫就像是鼓了風一樣緩緩地漲起,雲飛揚的衣衫卻只是無聲地悠悠然起伏。
那種起伏極有規則,迴圈不息。
沉曼君一旁退了一步,又一步,但並非出於自願,只是一股又一股的力道,無聲響地向她迫來,迫得她不能不後退。
她的呼吸亦逐漸急速,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由連退了七步,才比較舒服一些。
無敵的鬚髮剎那間怒獅一樣揚起來,雲飛揚的頭髮亦揚起,卻像是漂浮在水中一樣,是那麼的柔和,那麼的飄逸。
在兩人之間的那條龍頭杖亦有了變化,一時間弓起,一時間拉直,終於出現了一道道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