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松嘆息道:“這個青年人實在宅心仁厚。”
鐵石苦笑道:“他們一家人都是非常好心,就是這樣,弟子才怕……”
“到底出了什麼事?”
鑽石囁嚅道:“沒……沒什麼……”
青松暴喝道:“說!”鐵石無奈道:“血手令已經在傅家莊之內出現!”
青松變色,一掌“叭”的擊在旁邊案上,咬牙切齒,道:“獨孤無敵,哼……”血氣一上湧,青松不由又咳嗽起來,木石嘆了一口氣,道:“師父,你千萬保重。”鐵石接著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樣?”
青松斬釘截鐵地道:“立即離開傳家,”米傅家莊大堂這時候晚膳方開始,男女老幼十多人有說有笑,看來傅玉書一直將事情隱瞞得很好。
也就只有他顯得有些神不守舍。
傳家雖然是大富人家,上下之間並沒有什麼拘束,相處得非常融洽,氣氛非常之愉快。
所以青松三師徒看在眼內,離開傅家莊之意也就更堅決。
傅玉書看見他們,忙離座迎前,道:“老前輩怎麼不好好地休息一下,在下早已吩咐了僕人準備齋菜送去。”
青松搖頭道:“貧道乃是來辭行的。”
傅玉書一怔道:“哦……”傅夫人立即上前,道:“這位道長,你有病在身,還是不宜於行動。”
青松合十道:“夫人的好意,貧道師徒心領了。”
傅玉書急道:“老前輩……”
青松道:“血手令的事情,貧道已經知道了。”
傅夫人奇怪地間道:“什麼血手令?”
“孃親,那是一些宵小無聊的玩意,不必理會。”傅玉書轉向青松,道:“老前輩放心……”
“老前輩你不必理會那些人,他們若是膽敢闖進傅家莊,我傅玉書第一個就不與他們客氣。”傅玉書顯得很激動。
青松感慨地道:“無敵門的手段,施主不是不知道,貧道更清楚,去意已決,施主不必多言。”
傅玉書沉默了下去!
實時“噹噹噹”三下鐘聲劃空傳來,一種淒厲的語聲接呼道:“喪鐘三響,雞犬不留!”
青松面色大變,霍地回首望去,堂外夜空,突然悠悠升起了三盞白紙燈籠。
語聲淒厲如鬼哭,那三盞白紙燈籠更就像飄浮在半空。
慘白的燈光,黑夜中看來尤其恐怖。
傅夫人亦看出有些兒不妥,急問傅玉書道:“這可是什麼意思?”
鐵石替傅玉書回答道:“是表示無敵門的人,隨時準備殺進莊院來,血洗這座莊院。”
傅夫人再問道:“玉書,玉書,到底是不是?”
傅玉書不能不點頭,傅夫人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道:“玉書,這……這如何………是好?”
傅玉書突然叫起來道:“我們可以從夾壁中離開這莊院。”
“夾壁?”青松詫異。
“先祖乃兵部侍郎,一生忠直,惹怒了不少權貴,為防不測,所以建有夾壁,接連著一條地道,可通到我家一座空廢的莊院。”
青松尚未有所表示,一個護院武師已經奔進來,稟告道:“公子,莊院外出現了不少黑衣人,看情形,已經將莊院重重圍困。”
“知道了。”傅玉書面色鐵青。
“公子,我們……”護院的聲音與身子都在頭抖,已沒有最初時那種威風。
他們本是江湖人,看到了那三盞白燈籠,聽到了那三下催命的鐘聲,已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們當然也知道無敵門手段的毒辣。
傅玉書接道:“吩咐各人不得外出,將門戶緊閉,齊集這裡來。”
護院應命急奔而去。
這時候廳中各人都驚惶起來。
“噗噗噗”三下異響,夜空中那三盞白燈籠突然破碎,流星般四射。
青松看著一聲嘆息道:“太遲了。”
傅玉書道:“那麼,我們立即動身,由夾壁離開。”
青松搖頭道:“沒有用,無敵門既然已包圍這座莊院,即使是有夾壁可以使用,只怕亦難逃他們的監視,除非……”
“除非怎樣?”
“為今之計,施主立即帶家人從夾壁離開,貧道三師徒則由正門衝出,引開他們的注意。”
“老前輩……”
“就這樣!”
“在下怎麼能夠由得老前輩你們冒這個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