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喘息道:“不必……”
傅玉書不管,纓槍如龍,“哧哧哧”刺倒三人,扶著青松拚命往前奔!
那些黑衣人果然武功有限,終於被他們殺開一條血路。
衝出了街口,再轉一個彎,已沒有人攔阻他們,也沒有人隨後追來。
青松與傳玉書方吁了一口氣,傅家莊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慘叫聲,片刻又是一聲。
青松立即就聽出那是鐵石與木石的慘叫聲,面色大變,身形終於一頓。
傅玉書立覺有異,道:“老前輩……老前輩……”
青松沉聲道:“鐵石、木石已完了。”
傅玉書一怔,青松說話已接上道:“對方只怕已來了高手。”
他的目光轉落在傅玉書面上,斷然道:“快走!”
傅玉書忙問道:“要不要回去……”
青松悽然一笑,搖頭道:“生死由命,也許他們註定喪命今宵。”
傅玉書尚在猶豫,青松已放步奔出。
青松的判斷並沒有錯誤,那邊確實是來了一個高手。
這個高手出現的時候,鐵石、木石已將那些黑衣人迫退,準備抽身離開。
鐵石一聲:“師弟,走!”話出口,一道劍光就向他飛過來。
漆黑的劍光,毫不起眼,但卻急如閃電。
沒有衣袂破空聲,鐵石發覺的時候,劍距離他的咽喉已經不足三寸。
鐵石驚呼,偏首急避,可是仍然快不過那柄劍,“哧”的一聲,那柄劍就從他的左頸利入,右頸穿出,將他的慘叫聲迅速刺斷!
血如箭標出,劍迅速抽出,是一支錐子一樣,長達四尺的長劍,握於一個頭戴竹竺的黑衣人的右手之中!
竹竺低壓眉際,看不見黑衣人的面目,他的劍一抽出,立即轉刺向木石!
鐵石連人帶劍打了一個轉,仆倒在地上的同時,那個黑衣人已向木石連刺二十三劍!
木石看見鐵石被殺,目眥欲裂,接下對方二十三劍,立即瘋狂攻殺!
他年紀、次序都在鐵石之下,武功卻是在鐵石之上,只可惜苦戰下來,氣力已消耗不少。
那個黑衣人仍然被他迫退七步。
木石大呼道:“償命來!”人劍急撲,追斬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再退一步,劍一震,封住了木石的劍!
木石一震反削,竟從黑衣人劍下脫出,反削黑衣人面門!
“噗”的一聲,竹笠被削成兩片,飛激入半空,黑衣人藏在竹笠下的面目立時就畢露無遺。
那是一張空白的面龐,沒有眼睛、眉毛、鼻子,只是一片令人心寒的空白。
木石几曾見過這樣的人,一怔,脫口道:“你──”也就在他這分心一怔的剎那間,無麵人的劍,已經無聲地剌入了他的心胸,錐心的刺痛,木石忍不住一聲慘叫,拽著一股血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幾步,終於倒僕在地上。
無麵人緩緩地轉過半身,空白的面龐在月光下閃起了一抹冷芒。
血從錐子一樣的劍尖摘下,在石板之上滴碎。
他雙臂一振,身形陡地飛起,蝙蝠般掠上傳家前門的滴水飛簷,飛入傅家莊之內。
那些黑衣人隨即衝向傅家莊,喊殺連天!
江流嗚咽,朝露未散,望不到對岸,卻絕對可以望到江水。
青松、傅玉書立在望江亭之內,目光都不在江面,傅玉書頻頻往來路望夫,青松則仰首向天!
曉風吹飄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