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已嚇出一身冷汗,酒意全消,左閃右避只顧去搶兵器。
他終於從兵器架上搶到了一把關王刀,只可惜,就在他刀在手的剎那間,管中流的劍已刺了他的眉心。
無敵門的人,看見朱猛也被刺倒,那還不大亂,四下逃命!
七寶、六安已等在門外,雖然年紀輕,劍法也頗為辛辣,先後砍倒不少人。
管中流劍下更不留情,就像是斬瓜切菜似的,那襲雪白的披風已經被濺上無數點鮮血。
鮮血如春花盛放,而無敵門的人,卻觸目驚心!
冒著熱氣的沸水,寬大的木桶,管中流浸身木桶中,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濺滿了血花的那裳披風,懸在他對面的牆壁上。
管中流的目光突然凝結,吁了一口氣,道:“好美的血!”
琴劍二童侍候在一旁,卻看不出血美在哪裡。
“沒有什麼事,比殺人更痛快的了。”管中流的語聲簡直就像在呻吟。
七寶、六安相顧一眼,沒有作聲。
管中流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趙老闆卻就笑不出來了,後院死了那麼多無敵門的弟子,他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他慌得要命,所以第二天,店小二去找他的時候,是在床底下將他找出來的。
店小二語不成句,他不耐煩,跟著那個店小二來到後院,看究竟之後,又昏了過去。
哦嵋雙秀的墳墓之前,多了好一些香燭,還有數個人頭。
鮮血淋淋的人頭。
獨孤鳳、公孫弘這時候並騎奔在鎮東十里外的一條小道上。
風吹舞著披風,陽光輕柔,獨孤鳳已完全忘記了昨夜的事情,粉臉含笑,策馬如飛。
公孫弘看見獨孤鳳這樣,心情就更開朗。
長空萬里,白雲如飛絮。
叮噹鈴聲忽起,一隻白鴿掠空飛過,公孫弘應聲抬頭望了一眼,脫口道:“是我們的信鴿。”
話還未完,叮噹鈴聲又起,又一隻白鵠從後面飛來。
公孫弘一皺眉,突然取出一個銅哨子,吹了幾下。
那隻白鵠立時轉向他們飛投下來,公孫弘一面接在手中,一面道:“一定發生了事情。”
他隨即從鴿腿縛著的銅管抽出了一張字條,攤開來一看,面色就大變。
獨孤鳳急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公孫弘道:“十三舵被挑,我們所有弟子無一倖免!”
“什麼?”獨孤鳳亦自變色。
“我們快趕回去一看究竟!”公孫弘急勒轉馬頭。
塵土一陣飛揚,雙騎原路奔回。
“是哪一個做的!”公孫弘間這句話的時候,與獨孤鳳已置身興隆客棧內。
公孫弘一把當胸揪著個趙老闆,大聲喝問。
趙老闆牙關打戰,好容易才道出幾個字:“他叫做管中流。”
“管中流?”公孫弘接著問道:“是什麼樣子?”
“很年輕,穿著一身白衣服,帶著兩個童子,叫什麼……什麼七寶、六……”
“是不是七寶、六安?”
“是……”
“這個人是不是有潔癖,吃東西也要換上自己攜來的一套碗筷。”
“是……”趙老闆看來已隨時都會昏過去。
“原來又是他!”獨孤鳳咬牙切齒!
“現在他去了哪兒?”公孫弘又問。
“據說是往楓林渡去了。”
“楓林渡乃是去武當的必經之地,難道這個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