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昊見了生氣的撅著嘴道:“還說你沒欺負他”!
“我……”
逍遙好笑的站起身來,走到男子身邊,雖他同樣有些懼怕,但還是任逍遙拉來坐下。逍遙取過乾淨的毛巾,細心的為男子擦著滿頭溼發。
“你叫什麼”?逍遙一邊為他擦著髮絲,一邊溫柔的問道。
但他卻依然不開口說話,與早上的一幕完全相反。低垂著頭顱,默默的坐在那裡。
坐在對面的葉茗想了想道:“你如果肯說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冷宮之中,我可以考慮放了你”!葉茗沒有再用朕自稱,放軟了語氣和他交談。
男子一聽,驀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茗,他擰眉注視葉茗半餉才道:“你不是藍樂菱”!
葉茗驚訝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他除了有雙漂亮的眸子,容貌也十分精緻,不是自己所想象一般,長得醜陋不敢以真面目試人。他略微緋紅的臉蛋上鼻樑高挺,嘴唇薄而紅潤,不妖嬈卻顯得十分高雅。
男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葉茗,卻見葉茗審視的目光,霍然反映過來,趕緊別過臉去。
葉茗早看出他在裝瘋賣傻,也不覺得好奇,只是他幹嘛要這樣?想起男的問話,葉茗道:“我不是藍樂菱”!
不是?男子疑惑的轉頭看著一身鳳袍的葉茗。數年未見,若是藍樂菱那應該是現在秋水國的女皇,而她既然不是,那又是誰?
看出男子的疑惑,葉茗開口道:“藍樂菱已經死了,而現在的秋水國早已變成了朱雀國”!
“死了”?男子清目一瞠,臉上寫滿錯愕。
葉茗注意到他的神情,心忖:看來他確實不知,身在後宮之中,居然有人對皇宮之事一概不知!他究竟是怎麼過的?“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男子別開目光,掃了眼周圍的幾名男子,見他們並無惡意,於是道:“我要說了,你能答應放過我嗎”?畢竟藍樂菱已死,自己與她有脫不了的關係。
“我不是早就說過嗎?你要是肯告訴我,我會考慮放你出宮”!葉茗一手托腮,悠閒的靠在斜椅上,等待著男子的回答。
他斂眉思索一番後才道:“我是被藍樂菱打入冷宮的妃子”!
藍樂菱的妃嬪早給葉茗打發出宮,而為何只獨留他一人?居然沒人發現!葉茗擰眉道:“你沒住在冷宮”?
“我一直呆在冷宮,幾個月前,我見有許多侍衛進來帶走冷宮中的男子,我一時懼怕就躲了起來”!男子小聲的道,常聽冷宮中的男子敘說,藍樂菱不時會想出一些花樣折磨自己的妃嬪與小侍,他以為是藍樂菱派人來的,卻不想是因為……
“你知道我把他們抓到哪去了嗎”?葉茗好笑的看著男子,他那麼想要出去,而陰錯陽差的成為唯一一個留下的男子。
男子抬起一雙漂亮的眼眸,疑惑的搖搖頭。
“他們早就出宮了,說不定正和家裡人在一起”!葉茗的回答讓男子一臉震驚,看來裝傻裝多了,也會變成傻子,居然有那麼好的機會給自己錯過了,那麼……“你會放我出去嗎”?他眨眨眼眸,瞅著葉茗小心的問道。
男子一臉焦急,而葉茗卻遲遲不肯回答,故做思考一番後才道:“你先得告訴我你的事,你為什麼要裝瘋”?難道他一直都是這樣,裝成一臉瘋癲,騙過世人的眼睛?騙過藍樂菱?
男子嘟起紅唇,有些不滿,但還是一一道來。“我是先皇冊封給藍樂菱的妃子,那時候藍樂菱還是皇太女,我們家世代書香門第,受先皇器重,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被封為妃子主要是為了輔佐當時的皇太女,那時候我跟她都才八歲,雖然是妃,但實質是她的伴讀。我與她相伴了兩年,她天真無邪,聰明睿智,我為她是我未來的妻主感到驕傲,我們兩人感情一直很好。我一直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妻主,她寵我,什麼事都護著我。她將來會是女皇,而我會順理成章的封為皇后。那時的自己對未來充滿憧憬……”男子抿唇微笑,似乎回憶起了童年往事,霍然,他一臉陰霾,繼續道:“後來,傳來母皇病危的訊息,那個夜裡,我帶著小侍端上給母皇燉的補品想去看她,當我走到門外時,就聽見母皇咳嗽的聲音,心下一急,想要推開寢宮門扉時,卻聽見藍樂菱憤怒的聲音。她說……”他雙唇顫抖,情緒略微激動,室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插話,逍遙擰眉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他轉頭感激的看了眼逍遙,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她對著病重的母皇說‘你為何還不死’?當時的我不敢相信一向乖巧的藍樂菱會說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