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和崔蓓茜頃刻間滿臉通紅。她們師徒倆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找個地洞。
“哈哈……”這次即使是嚴肅的維安大薩滿也笑得直擦眼淚,簡直是荒唐到了極點,誰也沒想到,這個魔寵居然求饒了。魔獸和主人是心靈共通的,尤其是霜雪皮丘獸這樣愛模仿的魔獸,這個龍祭祀看來是在某個時刻給自己的魔獸上過一堂生動的示範課程。
就在所有人都笑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果果和劉震撼的眼睛裡同時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
果果一躍而起,粉嫩的小拳頭像擂鼓一樣砸在了扭頭看著自己祭祀的雕齒獸的腦門上,先是一個封眼捶,雕齒獸完全被打蒙了,兩眼冒金星。隨後而來的沉重拳頭不停地打在了它沒有鱗甲保護的鼻子、嘴唇、眼睛上。
果果打起來還有套路,兩條小腿漂亮地交錯著跳繩步,每一次出拳還結合了腰部力量,小屁股扭得兔起鶻落,拳拳不離雕齒獸腦門。
雕齒獸每一次想噴火反擊的念頭都被那山一般沉重的拳頭打斷了,勉強睜開被打成了滿是烏青疙瘩的眼簾,尖長的嘴猛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的動作,它的長嘴已經被果果兩個爪子攥住了,鼻孔裡被捏得黑煙直躥。
四周的祭祀們的笑聲來不及剎車,嘴在乾澀地笑著,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無法想象的表情。
更令他們不可想象的事發生了,這個霜雪皮丘獸居然掄起了爪子裡攥著的雕齒獸,原地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脫手而出,這隻沉重不堪的雕齒獸帶著“呼呼”的破空聲,掠過祭祀大人們的頭頂,狠狠地撞在了有天鵝絨帷幔遮住的牆壁上。
這一下撞得太結實了,雕齒獸堅固的骨板鱗片也被撞飛了兩塊,神殿裡迴盪著一陣悶響。雕齒獸不愧是雕齒獸,居然還能從地上站起來,勉強地支撐著身子,腦袋一陣亂晃,四處尋找著對手的蹤跡。
可憐的雕齒獸已經被剛剛那一下完全摔暈了,果果已經站在它面前,它耷拉著眼居然還向遠處張望著。
人馬祭祀普約爾率先從無比的驚訝中清醒了過來,到底是老牌祭祀了,立刻就透過心靈溝通能力給自己已經腦袋發暈的魔獸指出了攻擊方向,等它眼神一轉過來,果果已一把揪住了雕齒獸下頜上的鬍鬚,一個大拽,順勢用爪子按住了雕齒獸的脖子一個下壓。
“嘭”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雕齒獸的下巴在堅硬的石板地面上硬是砸出了一個大坑,這一下超重的打擊讓渾身鐵甲的雕齒獸完全崩潰了,雕齒獸蜷縮在地上,爪子刨了幾下,想站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
火星和黑煙已經完全消失了,一縷鮮血順著雕齒獸的嘴角流了出來,雕齒獸的嘴張了張,吐出了幾顆血糊糊的牙齒。
果果不依不饒,跳上了雕齒獸的身子,一個小爪子揪著雕齒獸的鼻子,一個拳頭繼續捏成了鑽心拳頭,繼續猛掏。
“哈哈……老子的看家絕技‘黑虎掏心’。”劉震撼在一旁笑得很歡。
雕齒獸臉上很快被鮮血糊滿了,果果跳下了它的臉,在地上四處摳起了磚頭,花崗岩的地板很硬,也沒辦法下手,它只好悻悻地晃悠著耳朵,照著雕齒獸的腦門用猛力踢了最後一腳,這才回到了劉震撼的身邊。
人馬祭祀傻眼了,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揍得走了形的愛寵。雕齒獸鼻子裡冒著的火星和黑煙被鼻血粘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只有四個蹄子的抽動表明它還一息尚存。
人馬祭祀普約爾兩隻手在顫抖。
周圍的祭祀們全都兩眼發直,神情呆滯,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力氣強得過分的大肚皮霜雪皮丘獸。
維安大薩滿沒有眉毛的眼眶忽然抽搐得厲害,擠著皺紋眯成了一條線。
一個聖凱路族的袋鼠祭祀張著半晌也合不攏的大嘴,中風一樣喃喃說道:“這個小魔獸居然會我們袋鼠族的‘拳擊’!”
“我的果果才用了一半的力量而已。”劉震撼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聖凱路祭祀矜持地欠身一笑:“對不起,我們忘了戴上拳套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痴痴地凝聚了,嘴張得像沙灘上的魚。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人馬祭祀總算是第一個清醒了過來,氣急敗壞地嚷嚷著:“一個祭祀的魔寵居然使用拳擊而不是使用魔法進行作戰!荒整個多瑙大荒原的謬!我建議神廟取消這個荒唐祭祀的資格!太荒謬了!”
“能打贏你,就不是荒唐,戰場上可不是按魔寵使用魔法還是組合拳來衡量一個祭祀的能力大小!”劉震撼把果果放到了肩膀上,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