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好了!尊貴的小姐。”狐族軍官看到這兩位美麗的女子氣質高貴,也不敢怠慢,“這些藤蔓都是荒原上的野葡萄藤,油分很足,我們將藤蔓編成船隻,然後再經過暴曬,這些藤蔓收縮在了一起,連空隙也沒有,絕對不會漏水。”
“我們的人很多,大人,這些藤舟不會承載不了吧?”凝玉也有點不放心,這些船和以前的蓬萊號相比,簡直是小孩的玩具。
“您稍等,我給您做個示範!”狐族軍官對身邊的匹格扈從副官側了側腦袋,一位膀大腰圓的匹格武士抽出了腰間的制式軍刀,一刀砍在了船幫之上。
“當”的一聲脆響,刀鋒和船身的藤蔓濺起了一團火星。
“這些藤蔓這麼硬?”凝玉和艾薇爾咋舌地看著船幫上的刀痕,指頭粗的藤蔓,被用力地斬了一刀,只斬出了一道四分之一強的缺口。
“主要是油分比較足,曬乾之後收縮,使得這些藤蔓非常堅硬。”狐族軍官笑意吟吟,“這下兩位小姐該放心了吧?”
凝玉和艾薇爾相視一笑。
這些船隻對於操控巨舟行駛於海上的熊貓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桑乾河,轉過了幾道彎,
十八里水路到翡冷翠,岸邊有個紅土原捏……
出了個領主大人,叫李察咿呀喂……
咿呀咿多喂……
熊貓們高亢響亮的歌聲引得船上的童男童女們一起附和了起來。
一聽到這首歌,凝玉和艾薇爾就忍不住“撲哧”笑了,李察這個傢伙是有趣,在他身邊時間越長,就越有這個感覺,雖然被髮配來翡冷翠戍邊,他照樣苦中作樂,先編了一首《桑乾河》教會了所有的人。
“古德!”凝玉對著船首用長木棍子撐船的熊貓喊道,“少喝一點酒!”
“知道了!”古德憨聲憨氣地應了一聲,扳起酒囊又灌了兩大口郎姆。自打半身人來了之後,熊貓們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天堂,天天有郎姆美酒喝。不過自打有了兩次飲酒過度,導致“醉酒狂化”,自己的老闆就取消了他們的定量,這次老闆不在,兩個老闆娘又好說話,古德還不趁機猛灌幾口再說。
“凝玉姐姐,我忽然有了個想法。”艾薇爾紅著臉拉住了凝玉的手,有點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想法?”凝玉微笑著拍了拍跳到自己懷裡的小豬崽的屁股。
“我們不是缺少盔甲嗎?鋼鐵盔甲的價格太貴了,但是我們可以自己做啊!”艾薇爾兩隻美麗的眸子閃著光芒。
“可是我們不會鍊鋼啊!我們不是矮人,沒有靈敏的鼻子可以找到礦石。”凝玉把躺在身邊的賴著大肚皮的果果也抱了起來,“我倒是很想幫李察弄件盔甲,可惜我唯一的玉佩上次已經典當了,再也湊不足錢了。”
“不一定哦!”艾薇爾輕輕拍了拍身邊的船舷,眼睛裡閃著狡黠。
“你是說……”凝玉的眼睛也亮了。
“我們也得幫李察分擔一點責任了,省得他天天被那個小狐狸精迷的暈頭轉向的!”艾薇爾撅起了小嘴,一臉的醋意。
“這個藤蔓編織的盔甲,是不是寒酸了一點?”凝玉皺了皺眉頭。
“我們可以精心設計一下花紋,編得威武一點!”艾薇爾拉住了凝玉的手,興奮地說道,“我們海族的盔甲不也全是海里的海苔編織的嗎,藤蔓也一樣啊!”
“艾薇爾,你真聰明!”凝玉撫摸著人魚的臉蛋,愛憐地說道,“其實李察也一直在背後誇你來著……”
“我才不信哩……”艾薇爾嘴硬歸嘴硬,但還是瞬間變得笑靨如花。
玀莎獸群和肥羚,在刺蝟人和臭鼬人的吆喝之下,打破了翡冷翠固有的寧靜。
這裡土地和多瑙荒原上的土層顏色不大一樣,是紅褐色的,帶著一股金屬的反光,寸草不生。枯草連綿的大荒原上,矗立著一座足有四十米高,兩百米長的紅土高坡,只長著孤零零的幾棵狗尾巴草的高坡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洞穴。紅土高坡中間嵌著一座巨大的石頭神像臉,大半被掩藏在了紅土層之中,這是上古神魔之戰後的遺蹟,多瑙荒原上有很多這樣的石雕。
高坡的前面,有一叢一叢參天大樹一般拔地而起的紅色土筍,成了這裡獨特的風貌。
這座高坡以前沒有名字,比蒙王國每年只有在春夏之交的時候,才會有俄勒芬族來到這裡採挖一些紅土回去,紅土和香蕉,是象族食物中不可或缺的兩種東西。
凝玉總算理解了,為什麼神廟要將這個本來沒有名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