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自從萬諾丞說她已經喝了五六杯了。齊奈就覺得好像真的喝多了,越來越輕飄飄了。這會兒她儘量集中精神,坦蕩又有點兒責怪地看著萬諾丞,好像在說“瞧這點兒小事兒讓你不依不饒的”,嘴上卻無奈地笑著說:“好吧,你說吧,罰什麼?”
齊奈眼裡帶著醉意,揚著笑眉,卻又微撅著嘴,萬諾丞從不覺得她竟是這麼嫵媚的,他有種衝動想印上她的唇,好好吻吻她。但他及時把目光收回來,怕自己的眼睛暴露了他的企圖:“就罰你陪我唱一首吧。”
“好啊,你說,唱什麼?”齊奈想,本來就是來唱歌的,這不算什麼懲罰嘛。
“我想想啊,《你的眼睛》,你會嗎?”
“熊天平和許茹芸的?”齊奈試探地問著。
“對,怎麼樣,會唱嗎?”
“天,你怎麼會唱這首,好多人都不會。”齊奈杏眼圓睜,抑制不住興奮。
“所以,你也不會唱,是嗎?”
………
“不是,就是因為我也特喜歡這歌,可每次K歌,都沒什麼男生會唱,但你居然會,我才驚訝嘛。”這時許林幾個正狂吼著《離歌》,音樂聲太大了,齊奈幾乎是喊著的。
看來她是真喜歡這歌,萬諾丞想,轉身輕拍旁邊的劉禹勤,讓她幫著點歌去了。
輪到他們上去的時候,下面的人開始起鬨,王晨儒叫囂著:“老萬,看看你不能超越我啊。”
齊奈卻覺得越來越暈了,走著就已經很勉強,萬諾丞察覺她腳跟不穩,一把攔腰扶住她:“怎麼,不行了?那別唱了,趕緊坐回去。”
齊奈側倚在萬諾丞胸前,努力剋制著,她本來想說“我要去衛生間”,但剛一張嘴,胃裡的潮湧就翻滾出來,吐了萬諾丞一身。
萬諾丞的西裝算是報銷了,裴之慧和劉禹勤趕緊上來幫忙,許林也馬上站到門口招呼服務員來收拾。王晨儒幫著把齊奈架到女化妝間門口,萬諾丞一路跟著,看著齊奈被兩位女同學攙了進去,自己轉身到男化妝間裡湥Ю硪路�;購茫�饕�紀略諏宋鞣�希�錈嫻某納爛揮刑�唷�
萬諾丞一邊脫著外衣,一邊笑著搖頭,她晚上可真是沒少喝。看來她的洋酒經驗也就僅限於雞尾酒裡那點兒兌的,不然照這個喝法,遇到個有心的客戶還不幾下就把她灌醉了,把底價都給套出來了。
齊奈除了鞋上有點兒汙物,身上倒是一點兒沒髒,她對著一個馬桶又嘔了一陣,裴之慧給她拍著背,接過劉禹勤剛從服務生那裡要來的熱毛巾,遞給齊奈,齊奈擦了擦臉,又趴在洗手檯上漱了漱口,抬起頭來,對兩位女士勉強笑了笑:“謝謝,好多了。”
“這得怪許林,讓他一瓶瓶要,他非說不夠喝,那麼多啤酒還不夠,還非得再要兩套洋酒,又生怕喝不完似的,逮著個空杯子就倒。”裴之慧抱怨著。
“怪我光顧著聽歌了,也沒覺得度數高,下意識地就當水似的喝了,真是的,第一次見面就給你們惹這麼大麻煩。”
“這也算麻煩?沒事兒,”劉禹勤安慰道,“總得有人喝高,不是你就是別人。”
齊奈感激地笑笑,又用涼水沁了沁臉,被她們攙著往包間走,萬諾丞已經收拾停當,正等在包間門口,—手拎著服務生給他找的口袋,裡面裝著他的髒西服,一手拿著他和齊奈的包。見齊奈走過來,服務生把他們剛衝好的淡鹽水遞過去,等她喝完,萬諾丞從劉禹勤手中接過齊奈,交代道:“行了,交給我吧,你們進去接著玩吧,改天再聚。”
“行,那你小心照顧啊,我們就不管了,你也喝了酒,就別開車了,代駕吧。”裴之慧始終表現得像位大姐,小心囑咐著。
“沒事兒,我沒怎麼喝,行了,回去吧。”萬諾丞一邊攙扶著齊奈往前走,一邊伸出一隻手來頭也不回地向後揮了揮。
裴之慧、劉禹勤一進包間,就聽到王晨儒暖昧地說道:“你們說他倆今晚會不會有點兒故事?”
旁邊的許林用手在他頭上削了一下:“你小子趕緊結婚,都36歲了,還一天到晚換女朋友,腦子裡就沒正經東西。”
裴之慧點頭道:“嗯,沒準兒,他和路嘉分了後不是也交過女朋友嘛,可沒見他帶誰來參加我們的活動。”說完突然又舒了口氣,“幸好今天若琳沒在,不然不知她要怎麼鬧了。”
“她能怎麼鬧啊,她一直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萬諾丞向來躲著她,就算和路嘉分了手也輪不著她呀。”這裡說的路嘉和若琳是他們另外兩位女同學,從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