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了個把時辰,眼見天色已近黃昏,呂布起身,向諸人告別離去。
他這一走,酒樓頓時熱鬧了起來。
十年啊!
大將軍十年未出門一步。
期間,就算偶有出門,也是在軍營裡視察,很快就會回府。
九原文臣武將,只有一個月才能見到大將軍一次。
駐守其餘郡城的大將,更是三個月才能見一次。
這些人可沒一個笨的,包括五大三粗的華雄。
“太好了!”
華雄鼓掌,興奮的說道:
“大將軍似乎已經恢復正常,豈不是說,很快便要打仗了?”
此言一出,頓時惹得現場武將眼睛冒光。
蟄伏十年,整個幷州軍早已急不可待。
軍人不打仗,有什麼意思?
就是張繡,眼中也露出希企。
沒有哪個將軍不想打仗。
尤其是幷州軍採納秦軍功制,唯軍功至上!
“肅靜!”
賈詡出面說道:
“此等大事,豈可私下議論?”
“爾等做好自己的職務,隨時待命就是,不得妄言!”
聞言,眾人頓時醒悟,當即閉嘴不言,繼續喝酒。
但心中各有所思,卻也不提。
……
當晚。
張繡府邸。
“將軍,儒有一言相告,不知將軍願意聽否?”
簡單敘話過後,李儒徑直說道。
“先生儘管說來!”
張繡說道。
“如此……!”
李儒點點頭,微笑著向張繡細語一番。
……
翌日。
自蔡琰房中起床出來後,呂布正欲令人傳賈詡、李儒、陳宮等文臣來大將軍府商議要務。
忽聞來報,李儒前來拜訪。
“請至會客廳相候!”
呂布對下人吩咐道。
稍後。
會客廳。
“主公!”
李儒拱手說道:
“儒今日前來,乃是為了成全主公和張繡將軍,互相之間叔侄之誼也!”
“嗯?”
呂布奇怪的看著李儒,問道:
“文優何意?”
“主公有所不知!”
李儒拱手,正色說道:
“十幾年前,張繡將軍得到主公指點武藝,常感懷於心,時時念及,故,才有棄宛城,來投奔主公之舉!”
“哦!”
呂布明白了,或者說自認為明白了,當下微笑道:
“當年,吾與繡賢侄一見如故,指點些許武藝,此小事耳,文優可轉告繡賢侄,勿需在意,呵呵!”
指點武藝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幷州軍將領,誰沒有接受過他的指點?
“主公胸襟廣闊,誰人不曉?勿需儒轉告,張繡將軍亦知也!”
李儒笑道:
“張繡將軍感恩於昔日傳藝之恩,早已長輩尊主公,敬仰之意,不下其叔張濟將軍也!”
“呵呵!”
呂布笑道:
“也是一段緣分,不知為何,當年初見繡賢侄,就頗感親切!”
“正是!”
李儒拍掌笑道:
“張繡將軍亦有此感!”
“不過,張繡將軍最近有些煩心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儒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煩心事?”
瞥了李儒一眼,感覺出這傢伙話裡有話,遂說道:
“文優有話,請直言!”
“和已故張濟將軍有關!”
李儒立刻說道:
“張濟將軍年前歿於穰城,當然,有張繡將軍在,其家小生活無虞,只是……!”
說到這裡,李儒搖頭,嘆道:
“張濟將軍留下的妻妾,張繡將軍也一併養在家中,著實有些尷尬!”
“尷尬?”
呂布奇怪的看著李儒,問道:
“奉養叔父遺孀,乃贍養長輩,何來尷尬之說?”
“主公有所不知!”
李儒解釋道:
“張濟將軍所留妻妾,年輕貌美者不在少數,這般和張繡將軍住在一起,容易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