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戰神’之名,響徹邊陲,即使是數千裡之外的匈奴人和烏桓人,乃至更遠的鮮卑人,也無不聞名色變。
但南匈奴王庭距離五原郡到底太遠,雖然知道‘戰神’之名,卻並未見過真人。
所以,青年匈奴首領至死,也不知道,殺他的人,是威名赫赫的‘戰神’呂布。
不止是他,周圍的匈奴騎兵也不知道。
“左賢王死了!”
隨著青年匈奴首領死去,周圍的匈奴兵一陣驚慌失措。
左賢王是單于的兒子,在匈奴地位崇高,他這一死,隨行匈奴兵必會受到單于遷怒。
為今之計,只有殺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跑來的青年漢將,為左賢王報仇,回去才有活命希望。
所以,四周匈奴兵當即狂呼不止,向呂布蜂擁而至。
“來的好!”
呂布眼中寒芒暴射。
“區區一個劉豹,可不能讓老子消氣!”
調轉馬頭,提戟縱馬,迎著湧來的匈奴騎兵,呂布滿臉殺氣,狂衝而至。
一個時辰後。
‘噗呲’
花轎百丈外,最後一個匈奴騎兵,也被一戟斬中,屍體分作兩半,從馬上緩緩滑落。
千餘兇悍匈奴騎兵,盡數死在方天畫戟之下。
“爾等都過來!”
策馬來到花轎附近,呂布向剩餘未死的蔡家出嫁隊伍下人,和衛家迎親之人說道:
“將這些匈奴人的屍體都燒掉!”
“謹遵將軍之令!”
僥倖逃過一命的眾人,紛紛跪拜應下。
隨即,各自收集乾草枯枝,點起一個大大的火堆,再將倒在血泊中的匈奴人屍體一一丟進去。
“嗯!”
見眾人聽話,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文化人,這滿地的血腥,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以他的涵養,可做不出拋屍荒野的事情來。
不符合自己身份!
看著一直靜悄悄的花轎,呂布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上前。
先吩咐下人為他找來清水,好好的洗了一把臉。
將臉上的血液,肉沫,腥味一一洗去。
完畢,呂布這才來到花轎跟前,抱拳說道:
“九原呂布,拜見小姐!”
“是關內侯呂將軍?”
驚喜的聲音傳來,一張俏臉探出車簾,看向呂布。
“正是在下!”
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呂布抬頭,看向那張朝思暮想的俏臉。
“果然是呂將軍!”
蔡琰滿臉欣喜。
不過,緊接著就聞到了呂布身上,那濃郁的仿若實質的血腥氣。
這股血腥氣,乃呂布悍然擊殺千餘匈奴騎兵積攢而來,何等駭人?
蔡琰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家小姐,哪見過這等陣仗?
不過,到底是名傳千古的才女,涵養非同一般,只是怔了片刻,就立即說道:
“多謝將軍及時來援,妾身這才沒有被那些匈奴人所害!”
“小姐客氣了!”
呂布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目光在那凹凸不平的嬌軀上來回遊弋,最後抱拳說道:
“為小姐效勞,布之本分也,何須客氣!”
接下來,又是一陣敘話。
稍刻,蔡琰被看的不好意思,但又不好失禮的放下車簾,最後,只得低頭,細聲細語的說道:
“承蒙將軍搭救,妾身感激不盡,此處距離衛家不遠,將軍可否護送妾身一程?”
“怕是不行了!”
呂布搖頭說道。
“這卻是為何?”
蔡琰失望的問道。
“非布不願,實不能也!”
呂布拱手,說道:
“布來時,曾自安邑路過,眼見城中火光四起,煙霧瀰漫,十幾萬匈奴騎兵來回賓士,燒殺搶掠!”
“衛家,怕是已毀於匈奴人之手!”
雙手一攤,呂布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道。
“什麼?”
蔡琰聞言大吃一驚。
“這,這……!”
饒是她蘭心惠秀,頗有養氣功夫,聞言,也花容變色,不知所措。
“匈奴人正在河東四處燒殺,此處不宜久留!”
呂布緊接著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