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臨江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趙新拿到了這些證詞,那麼意味著李宏宇現在的形勢肯定不妙,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麼隱情,他可不會認為崔公子等人會乖乖地把這些對張泉不利的證據給李宏宇。
“發生了什麼事?”魯坤等人被王魁舉的反應搞糊塗了,紛紛狐疑地圍了過來。
“李案首的未婚妻被武威侯府的小侯爺當街擄走,灌了迷藥後帶去了臨江樓,李案首為了救人強闖了臨江樓,形勢堪憂。”王魁舉聞言面無表情地把手裡的那些證詞分發給了魯坤等人,眉頭緊緊皺著。
此時此刻,王魁舉覺得趙欣說的沒錯,李宏宇現在的形勢確實比李宏宜還要危急,李宏宜至少要等到審判後才可能被處死,而李宏宇說不定難以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在大牢裡就被人給整死了。
“豈有此理,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擄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魯坤看完了手裡的證詞後不由得面色一寒,神情憤然地向現場眾人說道。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堂堂的小侯爺竟然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一名生員聞言搖了搖頭,一臉震驚地舉起拿著的證詞說道,“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簡直無法無天!”兩人的話立刻引發了屋子裡生員們的共鳴,紛紛對張泉強擄秦月並下迷藥一事感到憤慨。
“趙兄,你說我們該如何做?”見眾人群情激奮,王魁舉沉吟了一下後問向了趙欣,趙欣既然拿著這些證據來找他們,那麼想必有了應對之策。
聽聞此言,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齊刷刷望向了趙欣,趙欣是襄陽府童試的第二名,而現場的這些生員差不多都是新晉的生員,再加上趙欣拿來了這些證詞,因此在這種情形下自然要以趙欣馬首是瞻了。
“李案首這次闖了臨江樓,使得崔公子和小侯爺栽了面子,因此衛所衙門的人肯定不會放過李案首。”
趙欣就等著王魁舉的這句話,她早有準備,聞言神色嚴肅地說道,“唯今之計只有請出按察使大人才能保李案首一命。”
“諸位,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還望諸位去遊說本州縣的生員,一起去按察使衙門請願。”說著,趙欣鄭重其事地向現場眾人一拱手,躬身說道,“在下代李案首謝過諸位了。”
“趙兄言重了,即便遇到這種事情的人不是李案首我等也會挺身而出,豈會眼睜睜地看著小侯爺欺男霸女,敗壞朝廷綱紀,否則我等這些年的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
王魁舉聞言搖了搖頭,義正詞嚴地說道,不僅他,天下的讀書人都以維護大明的綱紀倫常為己任,最看不慣的就是權貴子弟橫行無忌。
“大家回去跟同鄉言明李案首的事情,這事咱們一定要管,不僅因為李案首是咱們襄陽府的童試案首,更重要的是這種欺男霸女的惡行天理不容,故而咱們不能讓李案首不明不白地死了。”
聽了王魁舉的話後魯坤率先開口,正色向屋子裡的眾人說道,“否則豈不是有失有文士剛正的風骨,讓外人看了笑話,說咱們是膽小怕事之輩!”
“好,我們這就去辦這件事。”現場的生員們聞言頓時一鬨而散,快步離開前去聯絡本州府的生員。
“趙兄,楊兄與李案首之間關係不睦,不知道府城的那幫人會不會聲援李案首。”王魁舉想起了一件事情,並沒有著急離去而是等魯坤等人走後低聲向趙欣說道。
襄陽縣的情形比較特殊,所屬的生員可以分為兩大陣營,一個陣營是楊仁孝的楊家,另外一個陣營是李宏宇外公的趙家。
鑑於李宏宇和楊仁孝之間的關係比較惡劣,雙方曾經在府試的時候在府學爆發過一次衝突,導致李宏宇出手修理了一名侮辱秦月的生員,故而王魁舉擔心楊仁孝會對李宏宇的事情置之不理,這樣的話襄陽縣有一半的生員將不去按察使司衙門請願。
襄陽縣是襄陽府最大的一個縣,學風在襄陽府的七縣一州中最盛,故而此次參加鄉試的襄陽府生員裡襄陽縣的人數佔據了三成多,其次是江口縣,人數近兩成。
因此,一旦楊仁孝坐視李宏宇陷入囹圄,那麼襄陽府將有一成半的生員不會前去按察使司衙門前請願,這樣一來影響非常大。
“楊兄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應該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
趙欣聞言沉吟了一下,神色嚴肅地向王魁舉說道,“,這次咱們去按察使司衙門並不單單因為陷入困境的是李案首,而是聲討小侯爺這種欺男霸女的惡行。”
王魁舉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趙新言之有理,然而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