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時有幾個人站在他的後面?”李宏宇聞言微微頷首,隨後沉聲問道,雖然明月閣那場衝突的導火索是李宏宜和徐韜,但使得事情激化的卻是徐韜和陳墨瑞之間的矛盾。
“這個不清楚,當時的形勢太混亂了。”李宏宜搖了搖頭,神色顯得有些鬱悶,如此重要的細節竟然他忽略了,要不然說不定就能找到陷害他的黑手。
“二哥,香囊的事情你有什麼頭緒沒?”李宏宇見狀笑了笑,李宏宜已經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隨後問道。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香囊睡前在我的身上。”李宏宜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回答,此事關係著他的命運他當然不敢開玩笑了。
“二哥,告訴你一件喜事,我娘被皇上封為了正七品的孺人,成為了朝廷的命婦。”李宏宇見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和壓抑,於是笑著向李宏宜說道,“有了這層關係,以後翻起案來也方便了許多。”
“七品孺人!”李宏宜頓時吃了一驚,這可是莫大的榮譽,隨後想起了一件事情,連聲問道,“是因為那筆錢?”
“拿一筆錢換來了皇上的一道聖旨,這筆生意實在是太划算了。”李宏宇不由得笑了笑,並沒有在李宏宜面前掩飾自己的目的。
“我還以為你……”李宏宜聞言臉色變了變,他先前還以為李宏宇瘋了,不過現在看來他錯了,李宏宇的目光比他長遠得多。
“二哥,錢財乃身外之物,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與權力相比錢財又算得上什麼,不過是通向更高層權力的踏板而已。”李宏宇笑了笑,不僅是李宏宜,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他那樣做是瘋了,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李宏宜頓時聞言怔在了那裡,一臉匪夷所思地望著意氣風發的李宏宇,萬萬想不到李宏宇會說出如此一番功利的話來,與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使得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莫名的畏懼。
“二哥,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把那個陷害你的人揪出來。”李宏宇注意到了李宏宜驚訝的神色,微微一笑後說道。
他要讓李宏宜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像以前看上去那樣軟弱,進而使其心中產生一種恐慌和猜忌,算是對李宏宜以前欺負他的一種懲罰。
尤為重要的是,李宏宇要讓李宏宜知道誰是李家真正的主人,他要趁著這個機會一舉將李宏宜折服,這樣可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可不想以後為了李家的內部事務再耗費不必要的精力。
實際上,李宏宜提供的訊息在李宏宇看來非常重要,這使得李宏宜把兇手的範圍縮小到了當天參與明月閣衝突的長沙府生員中,而這些人的數量並不多,只有五個。
因此,李宏宇必須要去見一見方雲了,要想知道當天衝突現場的情形唯有找方雲幫忙了,否則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這可不是李宏宇想要的結果。
晚上,一家酒樓的雅間裡,李宏宇和方雲對坐而飲,兩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輕鬆。
“方兄,有一件事在下想請方兄幫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李宏宇語峰一轉,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方兄如何看待明月閣的事情。”
“醉酒誤事,如果雙方不喝那麼多酒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方雲覺得有些意外,搖了搖頭後不無遺憾地回答。
“方兄,難道你不覺得這件案子裡的事情太過蹊蹺嗎?”李宏宇放下手裡的酒杯,鄭重其事地望著方雲說道,“當時臨近鄉試,我二哥豈會因為一個耳光就對徐生員動了殺心?而且還把香囊留在現場,並畫蛇添足地帶回兇器?”
“如果我二哥真的是醉酒殺人,那麼他一定喝得酩酊大醉才會喪失了理智,可如此一來他根本就沒法正常走路。”
說著,李宏宇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明月閣一案細究之下疑點重重,在下決定查清此案,看看是否真是我二哥做下的,還徐生員一個公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方雲聞言沉吟了一下,抬頭望向了李宏宇,他也早就意識到明月閣一案有一點,不過由於鄉試在即只好放棄自己對案子的疑慮,沒成想李宏宇又舊事重提。
方雲完全理解李宏宇的這個做法,畢竟李宏宜是李宏宇的堂哥,於公於私他都應該去查這件有疑點的案子。
“方兄,在下想知道徐生員與當時跟我二哥等人發生衝突的那幾名長沙府生員之間是否在私下裡有恩怨。”李宏宇略一沉思,鄭重其事地望著方雲說道。
“你懷疑是我們長沙府的人做下的這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