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王鴻運的到來,或許從王鴻運那裡他能得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李宏宇沒等多久雅間的房門開了,方雲和王鴻運談笑著走了進來,他見狀微笑著起身相迎。
當看見李宏宇後,與方雲談笑著的王鴻運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是一滯,顯得非常意外,要知道因為徐韜的事情他跟李宏宇算得上半個仇家。
隨後,王鴻運不解地望向了方雲,方雲應該清楚他跟李宏宇之間關係並不融洽才對,可方雲還是把他帶來了。
“王兄,既來之則安之。”方雲知道王鴻運現在肯定一頭霧水,於是笑著把他按坐在了酒桌旁。
“王兄,今天把你請來是有事要請教,還望王兄能夠釋疑。”等店裡的夥計把酒菜上齊後,方雲拿起酒壺給王鴻運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
“方兄有話儘管直言,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鴻運聞言不由得面露疑惑的神色,望了一眼坐在酒桌對面的李宏宇後正色說道。
“王兄,徐兄當晚在明月閣與李宏宜他們衝突的時候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方雲拿起酒壺給自己和李宏宇滿上,不動聲色地望著王鴻運問道。
“咦!方兄如何知道此事?”王鴻運聞言不由得怔了怔,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寥寥無幾。
聽聞此言,方雲的眉頭頓時就皺了皺,由此看來李宏宇所言非虛,徐韜當時確實被人踹了一腳。
“可知是誰踹的?”隨後,方雲有條不紊地地繼續追問。
“當然是李宏宜了,否則的話我表哥如何會打他耳光,這種偷襲行為實在是小人之舉!”王鴻運瞅了一眼李宏宇,冷冷地說道。
“這件事情怎麼從未聽你提及?”
方雲聞言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後沉聲問道,雖然他有些不願意承認,但事態的發展正是朝著李宏宇預期的那樣發展,這使得頗為自負的他感到有些失落。
“這……”王鴻運不由得望了李宏宇一眼,面有難色,似乎有所顧慮。
“王兄,有什麼話儘可直說,李兄此次前來並無惡意。”方雲見狀微微笑了笑,開口安慰道。
“實不相瞞,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寥寥無幾,我之所以隱瞞下這件事情是不想讓李宏宜在公堂上有脫罪的由頭。”遲疑了一下,王鴻運一咬牙,開口回答了方雲。
“這件事情跟李宏宜脫罪有什麼關係?”
方雲聞言頓時就明白了王鴻運話裡的意思,不由得望了一眼李宏宇,見李宏宇眉頭微微皺著意識到李宏宇也清楚王鴻運這樣做的原因,但他要讓王鴻運自己把原因給說出來,於是故作不解地問道。
“如果是李宏宜先挑起事端的話,那麼外人就有可能不會認為李宏宜會因為嫉恨那一巴掌殺了我表哥,故而藉此脫罪。”
王鴻運再度看了一眼李宏宇,猶豫了一番後一咬牙說道,“幸運的是李宏宜做賊心虛,在公堂上沒提那一腳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方雲早就猜到了這一點,聞言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後看似隨意地問道,“王兄,你怎麼想起這件事情來的。”
李宏宇聞言眼前頓時就是一亮,透過與王鴻運的簡短接觸他意識到王鴻運並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因此通常不會想到隱瞞徐韜被踹的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提醒了他,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李宏宇要找的兇手。
“這不是我想到的,是韓兄提醒了我。”王鴻運哪裡意識到方雲是在套他的話,於是搖了搖頭後說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和韓兄,我們誰也沒有告訴。”
“現在案子已經判定,因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說著,王鴻運瞅了一眼李宏宇,沉聲說道。
“韓泰?”方雲不由得吃了一驚,扭頭望了一眼李宏宇,很顯然他萬萬想不到從王鴻運口中說出的那個人竟然會是韓泰,參與了明月閣一案的長沙府生員中唯有韓泰姓韓。
“韓泰!”李宏宇的雙目頓時閃過一道寒芒,他自然知道知道這個名字了只是一直無緣相見。
韓泰是今年長沙府科考的第二名,實力強勁僅僅略遜於方雲,值得一提是他還是上一屆長沙府童試的案首,如果不是因為上一屆鄉試時考前得了急病上吐下瀉無法應考,那麼說不定已經中舉了。
“正是韓兄。”王鴻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察出現場情形有些異樣。
“對了,當時徐兄捱了那一腳的時候你是夠親眼目睹了?”方雲努力壓抑著一下有些激動的心境,繼續專做若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