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身上的嫌疑最大,手裡拿著的就是孟石的資料。
孟石是縣城外一個村子裡的人,二十五六,由於家窮尚未成親,從資料上來看為人忠厚老實、樂於助人,在村子裡的口碑非常不錯。
雖然那些資料上的內容差不多都是對孟石的讚揚,不過並不代表著就沒有人對他有好感,有人告訴調查的縣衙差役,曾經親眼看見孟石為了贏得打賭生吃了一斤血淋淋的牛肉,進而得到了兩百文的賭金,認為孟石私慾太重。
“根據衙門差役提供的訊息,事發時孟石在自家的西瓜田裡看瓜,有鄰居可以給他作證。”見李宏宇提到了孟石,趙欣沉吟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難道那些鄰居在撒謊?”
“不,他們不可能替孟石隱瞞。”李宏宇聞言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後說道,“但如果他們被孟石給騙了的話,那麼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孟石的掩護。”
“可是孟石如何利用了他們?”趙欣聞言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望著李宏宇,要知道要想讓別人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說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要找個人在瓜田的窩棚裡冒充他,那麼別人就不會懷疑了,沒人會無緣無故地進瓜棚裡。”李宏宇微微笑了一下,向趙欣說道,“所謂愛到極限就是恨,看來這個孟石就是撿髮簪的人了!”
“李兄說的沒錯,孟石就是紅兒所說的那個人。”趙欣點了點頭,微笑著拿出了紅兒所寫的口供遞給了李宏宇。
“看來咱們要會會這個孟石了。”李宏宇看了看紅兒的口供,放下後向趙欣說道,想要看看孟石面對自己時會有什麼反應。
雖然李宏宇現在還不能確定孟石就是兇手,不過從現在的資訊來看他是最有嫌疑的一個,因此李宏宇準備以孟石為突破口來查這件案子。
當然了,李宏宇不會單單隻見孟石,那樣的話容易給外界誤解,畢竟孟石現在只是嫌疑人而已,否則將使得楊賀做出錯誤的判斷。
因此,李宏宇準備逐一審問那幾名花匠,重點自然是孟石了,他相信以他的閱和眼力能分辨出那些花匠是否對他撒了謊。
縣衙後院。
“大人,李解元和趙亞元已經開始提審那幾名花匠。”楊賀正皺著眉頭在書房裡來回踱著腳步的時候,一名吏員快步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
“吩咐下去,我要在第一時間知道李解元和趙亞元問了些什麼。”楊賀聞言停下了腳步,沉聲說道。
“大人,李解元和趙亞元把咱們的人都趕了出去,現場只有他倆和那些花匠。”那名吏員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開口回道。
“這個李解元和趙亞元,竟然做事如此謹慎。”楊賀怔了一下,隨後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李宏宇和趙欣還真是用心在查這件案子,難道兇手是那幾名花匠中的一個?
隨後,楊賀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李宏宇和趙欣在瞭解了案情後會以那幾名花匠為突破口來查案子,在他看來城裡那些劣跡斑斑的地痞混混嫌疑反而要大得多。
可話又說回來了,那幾名花匠在張家忙活了一個月,應該熟悉張家的地形,如果其中一個是兇手的話更容易服眾。
因此,楊賀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想看看李宏宇是否能從那幾名花匠中找出兇手。
刑房。
“解元老爺、亞元老爺,花匠孟石帶到。”幾名獄卒把一名衣著簡樸、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帶了進來,向李宏宇和趙欣一躬身後退了出去。
“見過兩位舉人老爺。”這名年輕人就是孟石,是李宏宇和趙欣所見的最後一名花匠,低著頭跪在那裡向兩人行禮。
“抬起頭來。”李宏宇注意到孟石的一雙手比平常人要大,手背上有著清晰的青筋,看樣子平常沒少幹體力活,於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解元老爺,有何吩咐?”孟石聞言抬起頭,畢恭畢敬地問道。
“你見沒見過張小姐丟的那支金簪?”李宏宇盯著孟石,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其他的那幾名花匠了。
“金簪?”孟石聞言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向李宏宇點了點頭,“小的以前見張小姐戴過。”
聽聞此言,李宏宇和趙欣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孟石的回答與前幾個花匠都不同,前面幾個花匠都回答沒見過,畢竟他們只是幹活的人豈能注意到張小姐身上的穿戴細節,況且即便是他們也很難見到深居簡出的張小姐。
對於丟失的那支金簪,另外幾個花匠只是後來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