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理解喻成名的心情,神色嚴肅地說道:
“據巡撫大人得到的情報,鐵嶺城有將領暗中通敵,巡撫大人希望咱們倆合作把那個人找出來,以防其在建奴攻城的時候叛亂。”
“通敵?”喻成名聞言頓時回過神來,隨後一臉驚愕地望著鄭之範問道,“是誰?”
“巡撫大人現在也不清楚,故而派本官前來。”鄭之範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本官將會假扮已經投降了建奴,趁機把投敵之人引出來,還望喻總兵能與本官精誠合作,找出投敵之人。”
“鄭推官,巡撫大人要在鐵嶺迎擊敵人?”喻成名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欣喜地問道,否則的話不會大費周折地讓鄭之範前來示警。
顯而易見,以鐵嶺目前的兵力在後金兵的進攻下根本無法扛住,就算屆時抓住了投敵之人也無濟於事,故而李宏宇肯定還有後招,這使得喻成名感到莫名的激動。
“說實話,本官也不知道巡撫大人的打算,不過本官在葉赫部時看見不少葉赫兵聚集。”
鄭之範聞言搖了搖頭,李宏宇肯定不會告訴他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不過然後安慰喻成名道,“來之前巡撫大人讓本官告訴你,你乃一城主將,身系城中軍民安危,無論何時都要心無旁騖,舉重若輕!”
“本官記下了,一定不會讓巡撫大人失望。”喻成名先是一怔,緊跟著心中一陣狂喜,臉上顯露出興奮的神色,很顯然那些葉赫兵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李宏宇的身邊,十有**是李宏宇已經在醞釀在遼東反攻了。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在遼東唯一能與努爾哈赤較量的人就是李宏宇,只有李宏宇能才能調動遼東的明軍與後金軍一戰。
在喻成名看來,葉赫兵不過是李宏宇手裡的一支部隊罷了,說不定遼東的明軍此時已經暗中集結,等待著李宏宇一聲令下就趕赴鐵嶺與後金軍決戰。
此時,喻成名心中對李宏宇充滿了期待,雖然李宏宇年紀輕輕,但話又說回來了,沒有金剛鑽誰敢攬瓷器活,萬皇帝可不是那種昏庸之人,既然把李宏宇派來了,那麼這位大明的新科狀元很顯然有獨到之處。
大約半個時辰後,史克泰、丁碧和吳貢卿三名鐵嶺城的將領接到喻成名的緊急傳召後相繼趕到了總兵府。
總兵府後院大堂裡,喻成名面色鐵青地端坐在主座上,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史克泰三人不由得暗中對視了一眼,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諸位,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鄭推官已經投靠了建奴,此次前來是給建奴當說客!”沉默中,喻成名打破了現場的平靜,面無表情地望著史克泰三人說道,暗中觀察著三人的神色變化。
“什麼?”史克泰三人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鄭之範竟然會投降了後金。
“本官也不願意相信,可此事是真的。”喻成名沒能從三人的反應中看出異樣,心中感到有些失望,隨後冷冷地說道,“來人,把鄭之範帶來!”
很快,在史克泰三人詫異地注視下,五花大綁的鄭之範很快被兩名衛兵給押了進來。
“喻總兵,大汗說了,只要你肯獻城歸附了我們大金,那麼大汗將以禮相待重用歸附的將領,以後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鄭之範見到現場的史克泰三人後,高聲向喻成名說道,“現在大明朝廷**透頂,軍力衰退,已經無法阻止大汗稱霸遼東,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大汗攻打鐵嶺城在即,喻總兵該給手下的弟兄們謀條出路,何苦白白送了性命!”
“呸,你這個賣祖求榮的叛徒,不僅毀了開原城還打我們鐵嶺的主意,你以為本官像你一樣貪生怕死,貪慕虛榮?”
喻成名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望著鄭之範高聲斥責道,“我喻成名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魂,建奴要想得到鐵嶺,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進城!”
“喻總兵,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城裡的軍民考慮,何必做些無謂的傷亡,如果不是馬林這個莽夫執意與大汗為敵,開原也不會死那麼多的百姓。”
鄭之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而是繼續恬不知恥地開口勸著喻成名,“難道你想當鐵嶺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喻成名聞言不由得怒極而笑,噌地站起身,用力一怕身旁的桌子後指著鄭之範吼道,“你為了活命而投降建奴,把遼東其他城鎮的百姓置於危險之中,乃不折不扣的賣國奸賊,才是大明的千古罪人!”
“喻總兵,常言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今竟然咱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