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可是建奴倘若調兵前來的話鴉鵲關絕對擋不住他們的攻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閻鳴泰語峰一轉,憂心忡忡地向李宏宇說道,說實話他也不贊成李宏宇現在招惹鴉鵲關外的後金軍。
“閻大人多慮了,建奴敢來正好,本官巴不得這樣。”李宏宇聞言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品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水,然後淡淡地問道,“閻大人,你知道建奴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請大人明示?”閻鳴泰聞言微微怔了一下,他覺得李宏宇話裡有話,於是躬身問道。
“建奴最大的弱點就是人少,以前我以為建奴有百萬之眾,不過一路行來對建奴有了不少了解,建奴的人數並沒有百萬,有五六十萬已經了不起。”
李宏宇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有條不紊地說道,“這就使得建奴無法把戰線拉得太長,只要他敢來那麼本官就堅壁清野,把鴉鵲關、清河堡都給他們,看看他們能佔多少地盤?”
“巡撫大人,你是說誘敵深入?”閻鳴泰聞言眼前頓時亮了一下,認為李宏宇這個主意不錯,建奴每佔領一地勢必要分兵駐守,這樣一來兵力可就要大大分散,對明軍將大有裨益。
“這次我軍嚴陣以待使得他們無法再行偷襲,故而本官不怕他們來,而是怕他們不敢前來。”李宏宇笑了笑,拿起酒壺給自己和閻鳴泰滿上酒,顯得頗為意氣風發。
“巡撫大人,此計雖好可大人在此太過冒險,大人乃遼東之統帥,不可輕易犯險。”閻鳴泰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勸道,李宏宇要是出事的話他們誰都沒法交代。
“本官在這裡才能把建酋給吸引來,本官倒要看看他的八旗兵究竟有多能打。”
李宏宇端起舉杯向閻鳴泰一舉,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瞞閻大人,本官已經把遼陽的紅夷大炮調來,屆時定叫進犯的建奴有來無回,血流成河。”
“巡撫大人,你把紅夷大炮給調來了?”閻鳴泰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跟李宏宇碰了一下酒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後詫異地說道,“那遼陽的城防可就減弱了許多。”
閻鳴泰去年曾經在遼陽見識過紅夷大炮的威力,不僅打得遠而且一炮下去地上就是一個大坑,尤其是飛濺的彈片更是對四周產生巨大的殺傷。
“遼陽城城高牆厚,建奴現在面對這種堅城根本就無計可施。”李宏宇喝光了杯中的酒水,笑著說道,“與其把它們放在遼陽,倒不如運到前線來對付建奴。”
閻鳴泰聞言頓時連連點著頭,認為李宏宇言之有理,那些紅夷大炮由於太過金貴平常根本就捨不得用,故而不如拿到戰場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李宏宇這樣有擔當,萬一那些紅夷大炮有所損壞的話可就麻煩了。
換句話說,李宏宇只是把那些紅夷大炮並是當做武器來使用,並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大不了以後他再買一批來,反正由於薩爾滸戰敗萬皇帝已經被說服開通海外商貿,屆時買火炮還不是小菜一碟。
實際上,閻鳴泰並不知道,李宏宇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在鴉鵲關敲打後金,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自然是遼東北部的葉赫部、開原城和鐵嶺城等地的軍民。
因此,李宏宇玩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希望把努爾哈赤的注意力吸引到這邊來。
在李宏宇看來,葉赫部、開原城和鐵嶺城才是努爾哈赤的目標,只要把這些地方佔據的話那麼後金的地盤不僅會急劇擴張,而且還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全力攻打瀋陽、撫順和清河等地。
另外,葉赫部和開原城、鐵嶺城所處的地方是土地肥沃、水草豐美之地,比人際荒蕪、崇山峻嶺的清河要好上千百倍。
故而努爾哈赤一定會乘勝追擊,趁機攻佔具有重要軍事和經濟價值的葉赫部、開原城、鐵嶺城等地,這樣一來既壯大了實力同時也能無後顧之憂全力與大明交戰。
史上,努爾哈赤的後金軍在萬四十七年六月攻佔了開原城,七月攻佔了鐵嶺城,佔據了明軍在遼東北部的兩個重鎮,進而失去了對後金的側翼的牽制。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時候熊廷弼才剛剛出山海關,對此一切無能為力。
而就在當年八月份,努爾哈赤終於揮軍消滅了他的心腹大患葉赫部,使得女真得以統一,無人能動搖努爾哈赤的地位。
李宏宇很清楚,明軍新敗而後金軍的實力又太強,再加上明軍對後金軍的弓騎兵和弓箭手沒有太多有效剋制的辦法,故而就算他想守住開原和鐵嶺也不可能,只會造成更大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