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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志只有兩個兒子,長子陳仁洋據說是一個人才,為人穩重精明,可惜兩年前不知為何放棄了家裡的生意成為了一個出海打漁的漁夫。
故而,陳仁海就成為了陳家未來的繼承人,一旦陳明志知道陳仁海被李宏宇盯上的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想辦法來保護陳仁海。
陳明志縱橫商海數十年,自然清楚目前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去見李宏宇,向李宏宇求情,這既是一個父親愛護子女的天性,同時也是為了使得陳家擺脫目前的困境,這種頭上懸著一把劍的日子可不好過。
“公子,江南花魁綠袖姑娘前來拜見,現在前廳等侯。”第二天上午,李宏宇正準備出門到酒樓和茶館裡逛逛,探聽一下揚州商界的動向,門卒拿著一個名帖前來稟報。
“噢?”李宏宇覺得有些意外,難道陳家已經覺察出什麼不對的味道,故而讓綠袖前來打探?
“宇哥哥,江南花魁為何要來找你?”
娜仁託雅正在給李宏宇整理衣衫,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神色中有著一絲警惕,她可是知道江南花魁是大明最為妖嬈美豔的女人,故而心中自然會對其產生敵視,可不希望綠袖把李宏宇的魂兒給勾走了。
“她是陳仁海的妾室,十有**是來打探訊息的。”李宏宇感覺到了娜仁託雅對綠袖的敵意,於是笑著解釋道。
“宇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從未見過江南的花魁。”娜仁託雅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她還有些不放心,於是拉著李宏宇的手一邊輕輕搖著一邊嬌聲說道,想要向綠袖展示女主人的地位。
“好!”李宏宇自然清楚娜仁託雅的心思,於是笑著伸手颳了一下娜仁託雅的鼻樑,反正他對綠袖也沒什麼興趣,而且娜仁託雅在身邊的話能更好的掩飾他的身份。
前院的客廳裡,綠袖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品著下人們上的香茗,是上好的雨前龍井,源自西湖翁家山西北麓龍井茶村,堪稱龍井中的極品,也是宮廷的貢茶,由於數量稀少故而有市無價,在市面上很難買到。
這使得綠袖意識到李宏宇這個湖廣來的小商賈還是有著幾分本事,至少在與人的交際中長袖善舞,要知道在市面上根本買到龍井茶村的龍井,故而肯定是有朋友送給李宏宇的。
其實,綠袖猜錯了,李宏宇抵達揚州的時間太短,再加上被楊憐兒的事情耽誤了時間,故而他還沒有接觸到那種高階別的名商大賈,也沒與新結識的商賈有密切的交情,自然也無法得到這珍貴的龍井茶了。
實際上,這龍井村的西湖龍井茶葉是揚州的商賈孝敬給欽差大人的,自然被暗中送來了李宏宇這裡,正好讓李宏宇用來撐撐門面。
“李公子!”正品著茶的時候,李宏宇和娜仁託雅走了進來,綠袖見狀於是放下茶杯微笑著向李宏宇福了一身,然後把視線落在了娜仁託雅的身上,不清楚娜仁託雅是李宏宇的妻子還是妾室。
“綠袖姑娘。”李宏宇聞言微微一笑,向綠袖拱了一下手後介紹身旁的娜仁託雅,“這是在下的未婚妻玉兒。”
“玉兒小姐。”綠袖於是向娜仁託雅一福身,行了見面禮。
“綠袖姑娘。”娜仁託雅一直在打量綠袖,見其溫柔嫵媚,尤其是身上有一股令男人呵護衝動的嬌柔,禁不住對綠袖有了本能的警惕,神色有些冷淡地向綠袖回了一禮。
“李公子,小女子此次冒昧來訪是有一事相求。”
綠袖本來就覺得娜仁託雅長得不像是漢家的女子,等聽了她生硬的漢話後立刻明白她是一名番女,只是不知道來自哪個番族,不過她並不介意這種事情,微笑著向李宏宇說道:
“公子才華橫溢,其詩詞歌賦上的造詣更是天下少見,故而小女子想請李公子教授小秦淮上的那種新式曲風,還望李公子能不吝賜教。”
“綠袖姑娘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隨性而為而已,姑娘才是音律大家,在下豈敢班門弄斧?”
李宏宇聞言笑了起來,伸手示意綠袖落座,然後說道,“既然綠袖姑娘有意,那麼咱們可以切磋一下,綠袖姑娘是江南花魁,在下正好可以一睹姑娘的風采。”
“此言差矣,小女子只是研習了前輩留下的歌舞曲調,而公子另闢蹊徑新創了一種曲風,在公子面前小女子猶如米粒星光般,豈可與皓月爭輝?”
綠袖聞言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望著李宏宇說道,言語中對李宏宇頗為敬佩,與她相比李宏宇可謂是開山立派一般的人物,她自然是自愧不如了。
“在下只是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