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縝密,李宏宇豈會如此快就能查到線索?
“但願不是這樣!”陳明智聞言眉頭皺得更緊,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事情,要不然陳家可就要惹上一個大麻煩。
幾天後,一個壞訊息傳到了陳明智那裡,據管家派的人回報,那幾名縱火的陳家下人原本應該早已經到家,可是不知為何卻失去了蹤跡,好像忽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爺,新軍的人來了。”陳明智正對這個訊息感到震驚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前來稟報。
“走!”陳明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知道陳仁海的事情十有**已經敗露了,隨後臉色陰沉地離去,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唯有硬著頭皮去見新軍的人。
前院的客廳裡,一名新軍的武官身子筆挺地坐在椅子上,身後立著幾名新軍士兵,現場的侍女和家丁暗自打量著他們,不知道新軍的人為何忽然之間來了這裡。
“不知軍爺前來,在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陳明智笑著進門,向新軍的那名武官拱手說道。
如果擱在平常以陳明智的身份才懶得這些這些當差的人,可新軍不同,不僅是萬皇帝特意組建的禁軍,還是欽差大人的護衛,再加上此次來者不善,他自然要以禮相待了。
“陳員外,近來我們新軍得到舉報,說翡翠樓的大火與你們陳家的人有關,故而本官奉命前來查問,想知道此事是否屬實?”
那名武官向陳明智一拱手,不動聲色地道明瞭來意,明朝中後期朝廷為了增加收入故而開始買賣功名,只要肯花錢即可得到“員外郎”官職,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捐官。
當然了,這裡的“員外郎”與六部的不一樣,六部的“員外郎”是實職,而捐官來而來的“員外郎”是有名無實的虛職而已,跟秀才享受的特權相似,可以見官不拜。
由此可見,大明的財政收入確實有著很大的問題,民間雖然富庶可是朝廷卻收不上來錢,以至於淪落到透過捐官來增加稅收的地步,實在是令人感到唏噓。
江南的商賈毫無列外,都有“員外郎”的虛職,用以提高在社會上的地位,故而平常被人敬稱為“員外”,而在明朝中期以前只有六部的“員外郎”才有被稱為“員外”的資格。
“竟有這種事?”陳明智聞言心中頓時一聲哀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地來了,隨後裝作吃驚的樣子望著那名武官說道,“此事在下實在是不知,如果知道有人做出這種罪無可恕的事情一定將其繩之以法,送其報官。”
“陳員外,欽差大人已經知曉此事,希望你能儘快給欽差大人一個交代,在此之前不要離開揚州。”那名新軍武官聞言望了一眼陳明智,然後一拱手說道,“本官話已帶到,也就不叨擾了,告辭!”
說完,新軍武官率領著身後的幾名武官揚長而去,陳明智陪著笑臉,讓管家前去送客。
等新軍武官一行人離開後,陳明智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扭頭向後院走去,前去找陳仁海。
在陳明智看來,陳仁海這回可是栽到家了,雖然那名新軍武官讓陳明智給欽差大人一個交代,但很顯然欽差大人已經知道翡翠樓縱火案的幕後主使者是陳仁海,要不然新軍士兵不會無緣無故地在外面監視他們。
至於那幾名失蹤的陳家下人,十有**已經被欽差大人派人給逮住了,這意味著欽差大人已經掌握了事情的主動權,如果處置陳家就在一念間。
後院,陳仁海正一邊飲著酒,一邊悠閒地欣賞著綠袖從李宏宇那裡學的新曲子。
“綠袖,你先退下。”見陳明智面色陰沉地前來,綠袖連忙起身相迎,陳明智向她微微頷首後說道。
綠袖知道陳明智心情不好,於是向陳明智一福身後快步離去,離開前有些擔憂地望了陳仁海一眼。
“爹,您有事?”陳仁海不明所以,笑著走過來問道。
“你個孽障!”陳明智一揚手,啪的一聲就給了陳仁海一記耳光,怒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招惹了一個大麻煩,欽差大人現在已經知道縱火是你指使的。”
“爹,這怎麼可能?我可沒有留下一點兒線索。”陳仁海聞言大吃了一驚,用手捂著被打的臉頰,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再說了,那幾個辦事的人已經去了寧波,他們休想找到。”
“那幾個人根本就沒到寧波,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裡,估計已經被欽差大人給抓了,欽差大人剛才派人來找我要人。”
陳明智聞言冷笑了一聲,等著陳仁海喝道,“你還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