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覺得酒裡有問題?”李宏宇見青年一副疑惑的樣子,於是開口提醒道。
“解元老爺,你是說孟石在酒裡動了手腳?”青年聞言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望向了李宏宇,他對孟石太過信任,以至於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現在一想還真的很有這個可能,否則他豈會無緣無故地就醉了。
“是與不是,想必你心裡已經有數。”李宏宇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面無表情地說道,“事到如今,你若想不被牽連進案子裡去,那麼就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讓儘可能多的人給你作證。”
“小人明白,一定如實招供。”青年聞言連連點著頭,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過來,一旁案桌前的文書有條不紊地記錄著他的口供。
縣衙後堂,楊賀皺著眉頭翻看著那名青年的口供,從目前所掌握的情形來看這個青年被孟石個騙了,無形中成就了孟石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
原因很簡單,鄉下六七月份由於天氣炎熱,故而農人們通常趁著清早涼快的時候下地幹活,而這個時候清源縣的城門還沒開啟,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懷疑孟石,還以為在草棚裡打鼾的人就是他。
等到上午天氣變得炎熱後,地裡的農人會回家歇息,這個時候孟石就能神不知故不覺地回瓜田。
“如此看來,這個孟石就是殺人兇手,本官這就提審他,一定會讓他俯首認罪。”看完了手裡的口供,楊賀抬頭望向了坐在對面椅子上的李宏宇和趙欣,他就不相信孟石能熬過大牢裡的酷刑。
“知縣大人,孟石此人性子比較偏激,恐怕大刑無法使其折服。”李宏宇知道楊賀想要儘快了結案子,於是沉吟了一下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此案事關重大,如果不能使得孟石老實招供恐怕會有後患。”
“李解元,你可有什麼辦法?”
楊賀不由得點了點頭,皺著眉頭望著李宏宇,李宏宇說的沒錯,嚴刑逼供雖然能讓孟石招供但張家絕對不會滿意,一旦上告的案子可就麻煩了,天知道孟石屆時會不會翻供。
“大人,學生已經想到了一個對付他的法子,還望大人能應允。”李宏宇聞言微微頷首,然後走上前俯身在楊賀的耳旁低語了一番。
“好,就按你說的做,本官就不相信孟石能逃過這一劫!”聽了李宏宇的主意後楊賀的眼前頓時亮了一下,隨後冷笑著說道。
他現在對孟石可是無比痛恨,竟然製造了這麼大的一起案子使得他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如果不是有李宏宇和趙欣幫忙的話這傢伙就要逍遙法外了,這意味著給他留下了無窮的後患。
因此,楊賀這一次一定要使得孟石認罪伏法。
兩天後的上午,清源縣縣衙大牢的大門外圍聚了眾多的百姓,三五成群地聚在那裡低聲談論著什麼。
咯吱一聲,大門緩緩開啟了,這使得現場剎那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在眾人好奇地注視下關押在裡面的幾名花匠被獄卒帶了出來,這使得等在外面的家人紛紛關切地迎上去,對那幾名花匠噓寒問暖。
隨著李宏宇與楊賀五天之約的到來,這幾名被抓的花匠得以釋放,原因很簡單,因為李宏宇和趙欣沒有找到五名花匠行兇的有力證據。
“怪了,不是說他們這幾個人有人是兇手嗎?前兩天大張旗鼓地調查,現在怎麼把人給放了?”
“你沒聽衙門裡的人說嗎,李解元和趙亞元沒有找到證據,兩人又要離開清源縣進京趕考,所以只有把他們給放了。”
“要想證據還不容易,只要把刑房的刑具給他們過上一遍,屆時想要什麼證據就有什麼證據。”
“李解元和趙亞元不同,兩人乃新晉舉人肯定要顏面了,豈會落下屈打成招的惡名,再則說了這樣也沒辦法跟張家交代。”
“聽說李解元查武昌明月閣血案的時候也沒有動用大刑,看來他與衙門裡的那些動不動就大刑伺候的官老爺們不一樣。”
“雖然李解元和趙亞元把人給放了,但縣太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等李解元和趙亞元走後一定會再把他們給抓回去。”
“我想也是這樣,縣太爺現在可是被這件案子攪得焦頭爛額。”
……
隨著那幾名花匠的出現,現場看熱鬧的人群裡頓時傳來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經過先前縣衙差役的那番折騰誰都知道那幾名花匠中有人有殺人嫌疑。
“你們當中誰是殺人兇手,為何要陷害我家少爺!”
就在那幾名花匠與家人在大牢前寒暄的時候,一群家丁模樣的大漢氣勢洶洶地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