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者,國之根本也,所以正常風波被後世稱為“國本之爭”,持續時間長達十五年,最終朱常洛得以被立為太子。
“宇哥哥,皇太孫見多識廣,會喜歡那艘船嗎?”
經過最初的驚愕後,秦月很快回過神來,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後有些擔憂地問道,要是朱由校不喜歡的話那麼李宏宇的那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皇太孫喜愛木器,那艘三桅帆船做工精良、新奇獨特,肯定會獲得皇太孫的歡心。”見秦月有些擔心,李宏宇微微一笑後開口安慰道。
由於朱由校現在只是皇太孫,再加上年齡又小,故而外界對他了解得並不多,朝堂上的那些權貴即便是關注也只是關注朱常洛這個太子而已,畢竟朱常洛現在正值青壯年,等朱由校繼位恐怕是二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除了李宏宇外沒人知道,朱常洛繼位後僅僅當了一個月的皇帝就駕崩,否則那些朝中的文武重臣肯定會前來巴結朱由校。
望著成竹在胸的李宏宇,秦月先是覺得有些詫異,不知道李宏宇何時得知朱由校喜愛木器,不過隨後想起了一件事情,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開心的笑意。
秦月記得很清楚,李宏宇在白河鎮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學起了木匠手藝,她當時還以為李宏宇不務正業,玩物喪志,不過現在看來李宏宇是那個時候打探到了朱由校的底細,否則浩浩得怎麼會學起木匠手藝?
紫禁城,清寧宮。
清寧宮是明朝太子居住的東宮,天啟末年改名為慈慶宮,大明皇太子朱常洛便居住於此,除此之外還有朱常洛的妃嬪以及皇太孫朱由校、五子朱由檢。
此時此刻,清寧宮的一角的院子裡,一名十二三歲、身穿明黃色三爪蟒龍袍的少年在一個房間裡指揮著幾名木匠打造著木器,一旁的桌上擺著木碗、木雞等器物。
在那名少年身旁,一名六七歲、穿著硃紅色三爪蟒龍袍的男童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手裡的糕點,一邊興致勃勃地望著那些木匠忙碌。
整個大明帝國皇族中,唯有皇帝和太子、皇太孫能用明黃色的布料,其餘的親王、郡王等皇族只能用硃紅色或者明蘭色布料。
所謂蟒龍,外形上與龍一樣,只不過龍有五爪而蟒龍有四爪,也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五爪是龍,四爪為蟒。
其中,龍袍唯有皇帝才能穿,皇太子與其他皇族只能穿蟒龍袍,以示區別。
顯而易見,這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就是大明皇太子朱由校,而他身邊的那名六七歲的男童自然就是朱由檢了。
朱常洛共有七子,不過除了朱由校和朱由檢外其餘的五子全部夭折,可謂人丁稀薄。
就在朱由校饒有興致地指揮著那幾名木匠的時候,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宦官快步走進了房間,身後跟著兩名抬著一個用紅綢布蓋著的物件的內侍。
“太孫,張百戶在琉璃廠發現了一件新奇的玩意兒,特意獻給太孫。”中年宦官來到朱由校身旁,笑著躬身稟報道。
“大伴,這是何物?”朱由校聞言打量了一眼被那兩名內侍放在桌上的被紅綢布蓋著的物件,有些好奇地問那名中年宦官。
能被朱由校稱為“大伴”的宦官,那麼自然就是史上赫赫有名的魏忠賢了,由於魏忠賢自幼伺候朱由校,故而兩人之間有著很深的感情,否則朱由校也不會稱其為“大伴”了。
“太孫請看!”魏忠賢聞言微微一笑,伸手掀開了那塊紅綢布,那座三桅帆船的模型頓時出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大伴,這船好怪呀!”朱由校的眼前頓時亮了一下,一臉欣喜地走上前伸手撫摸著那隻三桅帆船的模型,雖然他也有許多河船、海船的模型,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樣式如此新奇的。
“回太孫,據古木堂的掌櫃所言,此船名叫‘三桅帆船’,是一位進京趕考的舉子做出來放在他那裡寄賣的。”魏忠賢躬著身子立在一旁,笑著解釋著。
“三桅帆船?”朱由校聞不由得微微頷首,這艘樣式新奇的模型船上有三根用來懸掛風帆的桅杆,可不是三桅帆船嘛。
“大伴,你可知這三桅帆船是何處之物?”伸手撫摸了一下船上的木製風帆後,朱由校饒有興致地問道。
“回太孫,老奴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怪異模樣的船隻,想必不是咱們大明的物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臆造出來的。”
魏忠賢聞言搖了搖頭,古木堂的劉掌櫃只知三桅帆船的名字,至於來卻並不清楚。
“大伴,你讓人問問造出這艘船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