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般白淨的女兒,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摸著她頭頂柔聲道:
“娘有你們這幾個兒女,便是個頂有福氣的人,只盼能把這份福氣都過給你,日後你只管過好日子,煩的愁的都離你遠遠去。”
簡單幾句話,便讓遺玉鼻子發酸,原本這出嫁梳頭是該家中生辰應吉的老人來做,在她的堅持下才由盧氏接過,只是她娘坎坷大半輩子,許是怕自己運數不好,這才特意說了這些話,把自己講成是個有福之人,盼她這做女兒的承福。
“孃親。”遺玉握住盧氏放在肩頭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想著這一出門便再不能長伴母親身側,許是回趟孃家都難,便生出萬般不捨來。
盧氏卻是滿臉的笑意,反過來拍拍她手,接過平卉遞上的犀角梳子,坐直了身子,從頭到尾,一下下梳來,嘴裡清晰地唱著調子。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想這她娘這些來的勞碌,到頭只剩她這一個女兒在身邊,又要嫁為人婦離她遠去,遺玉聽的心裡愈發酸澀,眼角漸漸溼潤,待盧氏梳完最後一下,險些掉下淚來。
“好了、好了,這大喜的日子,萬不準哭啊。”盧景姍瞧這娘倆如此,趕緊出聲打岔,“笑著出門,笑著進門,方能一輩子喜樂,來,吃個糖甜心,甜嘴。”
遺玉兩滴淚珠子懸在眼眶裡沒能落下來,就被盧景姍強塞了一塊飴糖在口裡,甜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