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是在給她出氣。
下面跪了四個士族家的女子,遺玉半點不著急,跟沒看見似的,吩咐一旁,“去倒壺茶來,要熱的。”
“是。”平彤應聲,出去吩咐侍女。
“潞安過來,”遺玉招招手,把晉潞安叫到身邊,她兩人年齡相仿,但遺玉不論從氣質還是樣貌都比她顯得成熟許多,又因位份高低有別,坐在那裡拉著她手說話,並不覺得奇怪。
“瞧這樣子,方才可驚著了?”遺玉掏出隨身的手帕,擦著她脖子上幾處潮溼。
晉潞安受寵若驚,搖搖頭,又禁不住點了下頭,輕聲道,“在王妃面前失禮了。”
私底下是能喚上一聲珏姐姐,有外人在,她是不敢如此冒失的。
“是我連累你,”遺玉並不避諱那幾個跪著的,輕嘆一聲,心中無奈,道,“原本是想讓同你生疏些,免得你們因我緣故受人欺負,卻被當成是我同你們生分,瞧不起你們,到頭來還是被人欺負,這中秋宴我沒請你來,可是生了我的氣?”
若說之前晉潞安還因昨晚文社裡幾個聲音對沒能收到半張宴貼,有一點點不快,這會兒卻只是窩心地想哭。
“不會不會,您嚴重了,這哪值當生氣,中秋宴是正經的學宴,我們是識得輕重的。”
她酸著鼻子連連搖手,生怕遺玉不信,又解釋說:“是祖父曾教過的學生得了一張紅貼,帶我來長長見識,妙妙她們都說回去等著我講給她們聽呢。”
遺玉很是喜歡聽這種心思乾淨的人說話,拍了拍她的手,偏頭對盧俊道:“沒來得及介紹,二哥,這位是晉博士家的孫女,晉小姐,晉博士是我在書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