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3 / 4)

小說:新唐遺玉 下 作者:不是就是

中問詢,便讓阿生駕著車去了城南的一所別 院。

“帶進去。”

阿生看看頭也不回地走進門內的李泰,無奈只好掀起簾子,秉持著非禮勿規的原則,將車中一動不動的女人連人帶著那一床青花團被子一起裹著,抱進了院中。

所幸此時天色已晚,巷中人煙稀少,不然見到這情景,是以為他們強搶了誰家女子。

阿生將閻婉安頓在後院,解開她穴道,找了女僕給她換好衣裳,他才去前廳請李泰。

“主子,都收拾好了。”

李泰放下將飲了一口的涼茶,起身去了後院。

碧紗櫥裡,閻婉穿著一身質料普通、稍顯寬鬆的衣裙,默默坐在茶案後,已梳洗乾淨的她,只能從通紅的眼眶和微微發顫的肩膀看出她之前經歷過怎樣的遭遇。

換了任何一個清白女子,遇上這等事,恐怕都會是萬念俱灰,有一死了之的衝動,閻婉亦然,她之所以沒齊衝動,不過是存著一口氣,不甘心讓設計陷害她的人就此得逞。

聽見門響和腳步聲,她沒有抬頭,直到一雙黑靴進入眼簾,低頭從面前的茶杯中看見李泰模糊的倒影, 心中一悽,才不禁用力咬住了下唇,以免會在他面前失聲痛哭。

遇到了那樣的事,又被他親眼所見,要她有何顏面在他面前拾頭。

性情使然,李泰並沒有過多考慮這剛剛經歷一場滅頂之災的女人此刻心中悲慼,甚至是連一句像樣的安 撫都沒有,停在她面前冷聲質詢:

“本王問話,你不許有一絲隱瞞。”

閻婉鬆開牙齒,嘴唇上顯出一道深淺不一的紅痕,她不知是使了多大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哽咽,或許說,她正是在等著他問,她才有勇氣開口。

“王爺請說。”

“你為何會在舒雲樓。”

“我是…是去赴約。”

“誰約你。”

“是、是——”她十指成拳,摳進肉裡從嗓子眼擠出三個字,“是魏王妃。”

“嗯?”

這一聲不輕不重的鼻音,足以閻婉明瞭李泰的不信,從察覺自己慘遭失身,一直忍辱到現在的悲憤,佛被一隻火折引燃,熊熊燃燒起來,她猛地抬起頭,迎上李泰的目光,咬牙切齒道: “我確是被魏王妃請去舒雲樓赴約,可卻被她設計陷害,我眼下境遇,難道還會同你撒謊不成!”

她兩眼冒著火光,逼視而來的模樣,有一瞬間是同遺玉發怒的樣子有幾分相似,李泰頭一次正眼看了這 同她有些牽扯的女子,掃過她咬破的嘴唇,目光一閃,轉身朝窗邊走了兩步,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本王卻不知,她為何要害你。”

閻婉此時頭腦發熱,說起全然沒有平日的斟酌小心,不假思索地恨聲道: “王爺怎會不知道?皇上有意許我為你側室,卻被你推拒,此事為王妃所知,她在圍場那晚便曾警告過 我,可婚姻大事,我兒女之身又豈能自主。我聽人說,自洛陽城回來貴妃娘娘屢屢召見魏王妃,以她不 願你納妃勸她服軟,王妃不肯鬆口然又身不由己,想來是以為我從中作梗 ,這才使計害我。當日在圍場一夜我為她所救,原以為她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不想她竟會暗中設計,毀、毀我…清白。”

她側頭擦掉眼角湧出的淚水,哆哆嗦嗦地說出最後兩個字。

李泰這廂卻是皺起眉頭,當然不是被閻婉這番看起來有理有據的解釋說動,而是遲遲聽聞遺玉這些時日 被宮中刁難一事。這方恍悟,難怪她近來消瘦,胃口不佳,又多愁容,原是因此。

他想通之後,難免心中責怪她隱瞞,被逼到這種進退維谷的地步,卻不曾對他開口訴苦。

閻婉不知李泰思緒飄遠,兀自抹著眼淚,道:“你若是不信,我家中還有她寫給我的請函,舒雲樓裡的侍者也可以給我作證,你大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查。”

“不必了。”

閻婉一愣,含著幾許希望抬起頭,企圖尋求一絲半點的信任,淚眼朦朧中看他倚著窗畔暮色轉過身,頂 著那張能讓女子輕易痴迷的臉龐,卻說出讓她期望崩塌的話:

“不會是她所為。”

“…呵…呵呵,”閻婉失笑,低頭落下一串清淚,吶吶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將目光從這失魂落魄的女子身上收回,李泰並沒有多做解釋,他會斷言此事不是遺玉所為,無關乎什麼 證據和信任,只是單純的瞭解,那樣一個氣度胸襟不遜君子的女人,又豈會行這種堪稱齷齪的勾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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