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好發洩縈繞在胸中,揮之不散的惶恐。
“過來。”
遺玉看著李泰朝她伸出的手掌,小心地審度了他依然泛黑的臉色,彷彿能夠嗅到危險的味道,搖搖頭,後退了兩步,捱到門邊,只要他臉色不對,隨時準備著落跑。
李泰大約是知道自己臉色難看,嚇著了她,放鬆了僵硬的肩膀,語氣也稍微和緩了一些:
“過來,一年了,讓我抱抱你。”
聽見他溫和又熟悉的語調,遺玉眼圈就是一紅,各種委屈往外冒,哪還記得什麼警惕和提防,抽了下鼻子,撒腿跑過去,飛撲到他懷裡,兩條胳膊在他頸後打了個結,將人死死地摟住,生怕他會長了翅膀飛走一樣。
千言萬語憋成一句哽咽: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李泰被她衝過來的力道撞了一下,一手撐在身後,一手穩穩圈在她腰上,被她藤條一樣地纏在身上,聽著她忍住哭腔,半晌才說出一句甚至稱不上抱怨的抱怨,胸中莫名地就發起疼。
剛才還想著要狠狠地教訓她一頓,把人騙到懷裡,卻又捨不得,打,怕她疼,罵,怕她哭,能讓他這般莫可奈何的,世上再沒第二個人。
暗歎了一聲,李泰將彎腰弓背的她抱在膝上坐著,扯不下她胳膊,便退而求其次低頭貼上她冰涼的耳朵,手掌一下下輕撫在她背上,起先是安慰,後來就慢慢成了撫摸。
畢竟是在軍中做了一年苦行僧,這麼一團溫軟的身軀黏糊在身上,柔軟之處,一清二楚,李泰怎會不情動,原本落在耳側的輕吻,漸漸變重,環在她腰上的一隻大手,也順勢而上。
遺玉正沉浸在李泰溫暖的懷抱中,胸上忽被揉了兩下,意識到什麼,忍不住臉上發燒,慌忙將他越來越過分的手掌按住,鬆開他脖子,從他肩膀上抬起腦袋,面對面,抵著他有些發燙的額頭。
李泰被她制止,並不著急,薄唇在她近在咫尺,有些乾燥的嘴唇上輕輕一碰。
“可有不便?”
知道他是在問什麼,遺玉愈發臉紅,一面想順了他的意思,一面又覺得一回來就做這個不大好。
“還是白天呢。”
李泰一聽,道她身子無事,便直接無視了她話裡的不願,一手扣著她腦勺,結結實實地親上她嘴唇,磨蹭了兩下,便忍不住將舌頭伸進去翻攪,嚐到的滋味,直叫他多日以來積壓的疲倦一掃而空。
“唔…”
思念得到緩解,他肩膀被不能呼吸的她推了兩下,才放過了她可憐的舌頭,改為慢條斯理地摩挲,手掌遊刃有餘地將她外衫褪去,從她背後揉搓到胸前,掌心較記憶中有所不同的尺寸,被他大力揉捏了幾下,竟是有些異樣,他好奇地低頭去看,就見她胸前淺色的衣料上,正沁著兩點明眼可見的溼潤,一股淡淡的奶香,若有似乎地繚繞在他鼻尖。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一邊手腳麻利地去解她衣帶想要看個清楚,一邊沙啞著嗓音問道:
“沒有奶孃麼,你這是?”
遺玉自也察覺到自己出了什麼狀況,羞澀之心大起,方才的獻身精神一下子又縮了回去,抓住他在自己腰帶上拉扯的手指,低頭小聲道:
“還、還是算了吧。”
怕李泰不樂意,又趕緊補了一句,“晚上…等晚上。”
李泰當然不樂意,手腕一翻,輕巧地避過她的阻攔,將她腰帶拉脫,稍一用力,就將她胸前襯裙脫下,只留一條小衣,不費吹灰之力地被他扯開,呼之欲出,頓將一片美景曝於眼前,羊脂白露,泫泫欲滴。
“呀!”
遺玉低呼一聲,眼見李泰低頭要貼上去,慌忙伸手抵在他額頭上,差一點被他嚐了鮮,一時羞惱,以至語無倫次:
“你也沒得個分寸,沒看見、沒看見我…”
李泰盯著她胸口不離,口中很是坦白道:“我想知是何味。”
遺玉正要拒絕,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緊接著便是平彤在喊:
“主子,小郡主醒了,哭鬧個不停,正在找您呢,您看是不是先喂一喂她?”
若說剛才遺玉還有點猶豫,一聽見女兒哭了,還顧得上李泰這個大人什麼,忽然發了力氣,將毫無防備的他推倒在床上,從他身上哧溜一下爬了起來,起身跑到衣架邊上,離他遠遠地,手忙腳亂地套上衣裳,整理了頭髮。
“主子、主子?”
平彤不知道是怎麼地,在門外叫個不停,遺玉草草整理好,扭頭見李泰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