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時間就到了中午,看了各種負面新聞的郭平食慾全無,胃裡彷彿墜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只覺得自己太過無能。一開始她還為自己提前得到了先機而沾沾自喜,如今卻滿腹愧疚。如果這個無緣無故得到的外掛可以公開上交國家該多好,一定可以挽救更多人的生命。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上網看著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郭平暫時將這些消極的情緒拋之腦後,打算去好好做一頓飯吃。她覺得自己大概是不會感染這種不明病毒,可現在健康第一,一定要好好保養身體,萬萬不能生病。
醫院早就被接管了,滿滿當當全是接收的感染者,現階段得病簡直是瞬間開啟了噩夢模式。再有一點,哪怕專家們還不能得出結論這場大規模感染是人傳人,郭平還是本/能的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
也說不清究竟出於什麼原理,大概是所謂的直覺?郭平單純覺得人多的地方很危險,她只想一個人待著,這樣才有安全感。
沒有胃口,郭平還是認真的做了兩菜一湯,逼著自己細嚼慢嚥,儘可能多吃一些。反正囤積的新鮮蔬菜不吃也只會白白壞掉。吃完清理好餐具後,她休息了一會兒,按照計劃做了一個小時的有氧加無氧運動。哪怕目前她並不打算外出,保持充沛的體力和良好的身體也是必須的。
鍛鍊完畢,她很珍惜的用一點點水節約的擦拭了身上的汗,便例行公事的拿著望遠鏡來到窗邊,小心翼翼的開始觀察起了小鎮的情況。
她選的這個地方屬實是太偏僻了,根據觀察的結果,貌似目前小鎮上那些穿著防護服到處登記噴消毒液的都是小鎮本來的工作人員,暫時還沒看見有外來者進入小鎮,更沒看見那些外出打工的居民回來。郭平估摸著肯定是外面封控禁止車輛通行,而且相關工作人員應該人手不夠,一時半會顧不上這邊,小鎮只能根據接到的通知自行組織人手維持秩序,完成上面下發的安排。
看了一陣似乎無事發生,郭平正想把望遠鏡收起來,卻忽然聽到隱約的喊叫聲,便轉動鏡頭循聲望去。
按理說以現在的距離,小鎮那邊的聲音郭平基本是聽不見的,不過那喊叫聲太大了,郭平找了一會兒,才看見那條貫穿整個小鎮的中心馬路一頭湧過來一群人。前面的穿著白色防護服,後面的顯而易見是小鎮的普通居民。
透過望遠鏡,郭平看到那些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抬著一個擔架,上面用被單罩著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連頭髮絲都沒露一根。跟在後面的人瘋狂的叫喊抓扯著,想要衝破人牆的阻隔搶回擔架上的人,於是雙方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肢體上的衝撞,亂成一團。
雖然郭平聽不到他們在喊些什麼,但從望遠鏡裡看到居民那憤怒漲紅的臉,她大概就能猜出事情的緣由——估計是哪家又出現了昏迷不醒的感染者,要被統一拉去隔離。然後出於種種原因,家人不肯答應,便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這些天來這種事情郭平已經見過好幾回,但每一次看見心裡都很不好受。
實際上網上對這種行為也是褒貶不一,反對的站大多數——既然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神秘疾病是人傳人,而且患者又昏迷不醒,需要人守在身邊照顧,那麼就好好呆在家裡由家人照顧不好嗎。這麼做反而給國家省事,免得浪費大量人力物力去修建隔離點調撥專門的醫護人員。
態度比較激進的則是控訴上面壓根是在有目的的集中殺人,眾所周知,被送去隔離治療的病人迄今為止沒有任何好轉的病例,更別說完全治癒了,既然如此,還不顧家屬的強烈反對把病人拉走是什麼意思。有人還拿自己距離,家裡七十多歲的外婆感染昏迷不醒,身體虛弱得不行,一刻都離不開人。面對上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