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結束生命,而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幸福充滿期待……
左邊和棋玄打鬥的錦衣衛停了下來……
右邊和獨孤掠對峙的錦衣衛趁機向後逃去……
踩在殘肢斷臂上向前突圍的冷殘率領著眾部將也回過了頭……
棋玄在一換氣之間,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已經又有一批人倒了下去……
“鏗,他們都曾是你的部下,你忍心用這麼殘忍的巫術對待他們,鏗……”七公主手中的藍焰再次升起,她驅動了“雙蛇蠱”。
“啊……”綰鷗瞬間恢復原狀,卻噴出了一口鮮血。
可她馬上又凝聚心神,將水袖向朱小七拋了去。
“走!”獨孤掠阻斷了她,抱著她向前急馳而去,血,噴在了他的胸膛……
本來沾滿鮮血的白色衣衫此時更是像一件血衣,綰鷗倒在了他的懷中,耳邊呼嘯的風聲,還有天邊殘紅的夕陽,都在她的眼裡變得越來越淡……她也感覺越來越冷……
一陣暖氣傳了過來,獨孤掠源源不斷的輸送自己的真氣給她:“小玩偶……”
朱小七站在斷崖谷邊,望著他們的背影,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那美麗但卻陰毒的眼睛裡,是胸有成竹的算計。
“還不給本宮醒過來!這些飯桶真是死有餘辜,鏗有那麼漂亮嗎?有那麼迷人嗎?那個賤人,本宮叫她有來無回……”朱小七狠狠的一甩袖子,隱身進入叢林之中。
而那些中了巫術的錦衣衛們,仰面望向天空,彷彿在迎接從雲端下來的仙子……
脆弱的花蕊(六)
等她醒來時,已經跑出了斷崖谷,準備進入“紫莓森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w
“你中了‘雙蛇蠱’?”獨孤掠吼道。
當她帶著蛇的冷血味道噴滿他一身時,他就在猜測,可此時,他只是想確認。
虛弱的動了動,艱難的坐起身,綰鷗冷漠的答道:“是!”
“為什麼?”他語氣很兇。
為什麼要騙你是嗎?綰鷗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語氣依然很兇。
為什麼不告訴你我是鏗是嗎?掠,我要怎麼跟我說,我其實不是鏗。綰鷗在心裡默然。
“你當過我是你男人嗎?”他語氣很兇很嚴厲。
如果我不當你是我男人,我怎麼會主動跟你歡愛,掠,你對我失望了,是吧!她的心開始感覺到痛了。
雙蛇蠱在啃噬她的心了嗎?靠之,這什麼鬼蠱,居然威力那麼大,朱小七的藍色火焰一升起,她就吐血……還好未亡。
“你有沒聽到我說話?”男人一連問了四、五句之後,仍然不見這個女人回答,反而是冷漠的望著他,終於發火了。
大手控制著她的肩膀,拼命的搖晃,那手上的力道很重很重,她被傷到的雙肩很痛很痛。“綰鷗,我在跟你說話呢!”
此話一吼出,整個騎士部隊的人都聽到了,不過誰也沒敢望過來,冷殘和棋玄正為傷者包紮傷口,大家稍微歇息,馬上還要穿過“紫莓森林”。
她微微的抬頭,虛弱的一笑說道:“掠,我都快死了,你這麼兇我?”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他都是叫她“小玩偶”,從不叫她真名“綰鷗”,她看慣了社會角色的臉色,也聽多了每個人的語氣,不用想都知道在斷崖谷裡,獨孤掠是真的怒了。
他的部下死了,不是她殺的,但是,她卻脫不了干係,而且,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鏗”,她直接聽命於七公主,所以引來他們來這裡殺了這個權傾天下的戰爭之狼。
不過,應該沒有人想過,如果她綰鷗想殺獨孤掠,什麼時候都能夠趁他不備而殺了她,怎麼會將他騙到什麼通向神殿的淵山再來殺呢?
勞命傷財的不划算的買賣,作為一個銷售精英,她可是不會做的。
“你也知道你會死?你信不信我此刻就殺了你?”他的大手掐著她的脖子,這女人平時裡聰明得很,可是真有事兒發生,從來不肯告訴他,與其讓別人殺死她,他現在就掐死她。
是了吧?
他生氣了吧?
他也相信朱小七的鬼話了吧?
他要殺了她為部下報仇了吧?
男人們說的話都不可信,說什麼“你有我可以依靠,我是你永遠的依靠”?
靠之!
出了事情捅了摟子就只有責怪的怒罵,綰鷗曾一度以為他不一樣,還不和那些都市男人們一個D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