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
翻雲覆雨謀(三)
耀眼的紅色像道光影,又像是幻影,綰鷗捉摸不定,只能拼盡氣力手忙腳亂的施展她的三腳貓法術,不肯讓他近身。
可是,獨孤掠是誰!
滴血的手指微微一屈,一道勁力彈咪過去,烏煙瘴氣的房間馬上靜止下來,綰鷗纖細的小手像朗朗在維也納的鋼琴獨奏會上忘我的翻飛都無濟於事,她的法力太淺,在獨孤掠面前就是班門弄斧。
理科出生的綰鷗一直對《西遊記》存在疑惑,可現在親身經歷這種虛幻的世界中時,才知道能擁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是件多麼榮幸的事情,但她連老孫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唯有玄奘是人間凡人,可他有如來佛庇護,可她這個人呢,入佛門六根不淨,上戰場狼性不足。
“你……你幹什麼……”
在她嚷嚷中,獨孤掠已經脫掉了身上的喜服,他的身體頎長線條分明,黝黑而光滑的肌膚無一不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水晶般透明,他黑玉般閃亮,鮮明的顏色對比,侵略與被侵略的身分讓兩個人劍拔弩張,一觸及發。
感覺被一條冰冷的黑蛇纏住了自己,綰鷗一動也不敢動的望著他滴著鮮血的手指遊弋在她的晶瑩剔透的肌膚上,她簡直就是一個水晶娃娃,輕輕一碰就破碎不堪,可偏偏知曉這一切的那雙大手邪惡的伸進了她的大腿內側。
“你要幹什麼?”綰鷗全身顫慄,“你可是譽滿天下的御狼王……”
“御狼王……”他哧之以鼻,輕薄的嘴角閃現出一絲殘酷的笑意,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捏著她尖細的下巴,微微粗糙的指尖都滲透著他的不屑一顧。
見他視倫理朝綱為無物,才驚覺自己下錯了注。“獨孤掠,住手……七公主才是你的王妃……”
“你還敢提七公主!”獨孤掠把玩著她變幻出來的小刀,忽然向上一拋,刀尖直直的沒入她的心房。
“啊——不要——”綰鷗驚恐的叫了出來,卻沒有聽到聲音,本能的求生意志使晶瑩剔透的身軀掙扎著卻躲避不開鋒利的刀刃。
一絲嘲笑從冷酷的嘴裡清晰無比的溢了出來,獨孤掠手腕一翻,伸出兩指夾住薄如蟬翼的刀尖,和他比狠,怎麼可能?
在生死邊緣上的綰鷗驚恐的望著這個男人,他是惡魔,他是個被詛咒的惡魔,他不僅想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醜樣,來滿足他一些變態的心理,還要從心裡對他恐懼。
她發誓,如果可以扯開惡魔披在臉上的白髮,惡魔肯定在得意的放肆的笑,明白了他的用意之後,驚魂未定的俏臉上馬上冷若冰霜。
“春。宵苦短,不應良辰美景虛設。”沉浸在新婚夜能擁有水晶娃娃的好心情中,他毫不遲疑的開始征服她的身體。
掙扎不開的綰鷗絕望的承受著冰冷如蛇又兇殘如狼的男人,身子弓了起來。
翻雲覆雨謀(四)
明明是滿腔的恨,為何這具身體會迎合這個惡魔,在獨孤掠邪惡的大手和冰冷的刀鋒下越發敏感。
為什麼要她來承受這樣的過錯?一隻狼的過錯已經讓她痛不欲生了,這個男人卻比銀狼更狠,撩撥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
“告訴我,水晶娃娃叫什麼名字?”享受著她身體的美好,獨孤掠決定要重新認識她。
“綰鷗。”她輕輕的說,只有順從他,他才會溫柔的對待她,若她違逆他,他就會像野獸一般進出,令她生不如死。
他含著她的耳垂,“小綰鷗……小玩偶……好名字……”
綰鷗羞憤的吐血三升,無人不稱頌的名字居然被他叫成了玩偶,身體被操縱的無法抵抗,一種滅頂的快。感席捲得她快要失去控制,全身劇烈顫抖時,他終於結束了這該死的結合。
“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她雖然緊到令人窒息,可他知道她並非處子,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的獨孤掠幾時開始在意這些,連他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
中國的男人都具有處。女情結,真是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優良傳統,綰鷗的嘴角浮上了赤果果的嘲笑,水晶般透明的肌膚像一塊印象畫油布,只是這個三流畫家正是獨孤掠。
“你不是我的夫君。”她“好心”的提醒他。“亦無權過問關於我的任何私生活。”
獨孤掠的眼裡不再是隱藏的風暴和戾氣,面無表情的冷酷面容盯著她單薄纖細如凝脂似的身子,“無論你以前是誰的女人,從這一刻開始,你只能是我的,這裡……還有這裡……都只能是我的烙印……亦只有我才能享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