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趁早死了這條心,除非有朝一日我不要你。”銀狼冷冷的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它記錄在案。”
“什麼?”綰鷗狂叫了起來,她被獨孤掠當軍姬一樣虐待時,難道也看得到嗎?這是一面怎麼邪惡的鏡子,綰鷗不禁嚇得步步後退,但是,小小的野心已經開始萌芽,想要得到這面鏡子的決心又多了幾分。
勢在必得,這面鏡子她要定了!
既可以銷燬曾經受辱的證據,說不定還可以找出現代的深圳,那麼她是不是就擁有了能回家的路了。“你哪裡來的這東西?”
“你想要,我偏不給你!”銀狼輕易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綰鷗氣結,高傲的自尊也不容許她低頭。“不看就不看,沒有它,我照樣找得到。”這世上沒有什麼能難倒她,她不依靠誰一樣可以活得風生水起。
她的倔強令他惱怒,“我的女孩呢!”
“你這面鏡子那麼大的本事,讓它去找啊,在我面前兇什麼兇?”綰鷗不由嘲諷道。
綠眸暴瞪,狼牙森森,頸毛直豎,銀狼王以雷霆萬鈞之勢直直的衝過來,銀白色的身形優美的跳躍,帶著專屬於他的霸氣洶湧而來。
本來寬大的龍床在容納了一隻極大的銀狼之後,空間變得狹小,而他的重量也令堅固的龍床搖晃了起來。
“嗥——”這隻巨大的白色兇獸,撐掌躍起,錚錚鐵骨,驚世駭俗,這一聲吼叫,標誌著它真真正正的發怒了!該死的女人竟然小瞧她,他要她加倍承受他的懲罰。
不絕於掌的烈火玄冰掌交錯使用,綰鷗已經盡情揮灑開來,不懼怕於他兇狠的氣勢,凌厲的掌風不斷推向他。
銀狼更加生氣了!
它躁動的情緒完全揮灑在矯健的身軀和白森森的牙齒上,烈火玄冰不斷變幻的掌風將他阻隔在外,任它直撲橫撞,都無法移動半毫,從未遇到過挑戰的銀狼,此時恨不得將眼前的綰鷗一爪拍暈。
然而,綰鷗雖然擁有“鏗”的體質,卻並不會運用“鏗”的法術,還沒撐到三十招已經險象環生,腳踝上的鈴鐺在左閃右躲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彷彿一曲歌謠,記載著和獨孤掠曾經的過往。
獨孤掠?怎麼會想到他,一失神之間,綰鷗已經被銀狼厚實的爪子拍滾在床,疼痛淹沒了她,可血淋淋的狼嘴緊接著呼嘯而來,尖尖的狼牙滑向她幼嫩的鎖骨。
龍帷明月光(五)
“你不準咬我,銀狼,你敢咬我一口,我就鞭你的女孩十鞭!”綰鷗忍著劇烈的疼痛,睜大眼睛瞪著它。
上次被它在鎖骨上刻下烙印,被獨孤掠發現後,折磨得她快要死去,她可不想再被他懲罰,沉陷在地獄裡的極品懲罰。
冰綠色的眸子睥睨天下,銀狼驕傲的冷笑道:“你威脅我?”
“我們有協議,你給予我自由,絕對的自由,我給你找你的女孩。”綰鷗見它停下動作,可還是絲毫不敢鬆懈。
“我的女孩呢?你找到了嗎?”銀狼一聽,綠眸緊緊的鎖住她。“剛剛是誰在嘲笑我的鏡子,讓它去找?”
“那都是被你氣倒說的氣話。”綰鷗急道:“可你得給我時間,人海茫茫,在大海撈針,我哪能……”
現在打不過他,就再來談合約,他早該看出她的小把戲。“我不管你撈針還是撈線,總之,今晚交不出我的女孩,你就得代她補償我。”銀狼粗爆的打斷她的話,狠狠的說。
“你神經病!半夜三更,我去哪兒給你找,何況我們的契約裡也沒有說明是什麼時候找到,在什麼地點交給你,再者,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也沒有見你挺身而出保護我,首先是你毀約,你沒有賦予我絕對的自由。”綰鷗生氣的吼道。
當獨孤掠凌辱她的時候,它去了哪裡?
當獨孤掠報復她的時候,它又在哪裡?
當獨孤掠派人監視她的時候,它還是沒有出現?
想和她談契約,也不看看她是什麼?銷售行業的白骨精,一份破綻百出的口頭契約,怎麼可能困住一個叫做綰鷗的銷售冠軍。
見它靜靜的、冷冷的瞪著她,短暫的平靜裡,綰鷗理了理情緒,繼續說道:“銀狼王,一個月三十天,你除了滿月那天站在我的面前,其餘二十九天都去了哪裡?你說你要給我自由,為什麼有人禁錮我的時候,我連半根狼毛都沒有見到?你大王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呢,我是人,我還要做人,我有親戚朋友,我沒有你那麼灑脫,也沒有你那麼會享受。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