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記得名字了,你就叫我荊軻吧。”阿薰說,心裡默默唸:不知道這個時間段裡荊軻出生了沒有,也許秦始皇都沒有出生呢!“我看追兵也快到了,我們快走吧。”
“荊軻,”那人欣然微笑,“在下杜闖,是護國軍右將軍,這一次……哎,不說也罷。”
“原來是杜將軍,小人真實有眼不識泰山!”阿薰連忙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要跪下行禮,被杜闖一把拉住:“恩公不要這樣!你是我杜闖的救命恩人!不必行這些世俗之禮。”
阿薰見他臉上有些喜悅的樣子,似乎對她知道他這個‘泰山’而自鳴得意,其實她知道杜闖是個什麼東西?這句話,還不是跟著電視上學的!要是不這樣說,估計這杜闖肯定不高興而和她生出間隙。
阿薰讓杜闖騎馬,自己執著韁繩在前面牽馬,雖然是累人的工作,而且還是為自己的敵人服務,不過這也是一種見到子淵的手段,她樂意去做。
就這樣,阿薰為杜闖當了十多天的馬伕,兩隻腳都磨出泡來,水泡破了,又痛又癢,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不過仍然讓她一天天堅持下來。
到了距離帝都還有一段距離的小城鎮上,阿薰又花錢買了一匹馬,杜闖是軍人,身體硬朗結實,傷口也恢復得快,加上阿薰帶的都是最好的傷藥,所以十多天之後,杜闖基本上像個正常人一樣能走能跳,騎著馬也能飛奔不怕顛簸了。
她買了馬牽回去,杜闖似乎有意識白馬應該是屬於阿薰的,自己霸佔似乎不合道理,於是主動把白馬讓給阿薰,自己騎上那匹棕色的馬。
兩個人一起騎馬上路,速度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傍晚的時候,已經抵達帝都了,因為戰亂,城門的關口比任何時候都嚴格。
可是當杜闖牽著那匹劣質棕馬走過去,那些守城士兵一看見他高大的身材便立刻精神抖擻地行禮:“參見杜將軍!”
右將軍
官兒還挺大!看來這一次自己是找對了靠山。
阿薰暗暗高興。
杜闖只說了幾句話,守城士兵立刻開啟關卡,讓杜闖和阿薰大搖大擺騎著馬進城。
“恩公,你先在我府上休息,待我面見皇上之後,再來好好招待恩公,恩公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杜闖在馬上鄭重其事地說。
阿薰只是淡淡一笑,然後感慨無限地說:“將軍是有福之人,能親眼目睹龍顏,我們平頭老百姓,這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啊!”
杜闖很不謙虛地笑了笑:“像恩公這樣,四海為家,倒是杜闖一直十分嚮往的生活呢!”
十分嚮往?阿薰在心裡不屑一顧地冷哼,有本事你不要當官,去當流浪漢!吹什麼牛啊!嘴上卻說:“像我這樣的人,居無定所,如隨波逐流的浮萍,哎,何時能像將軍一樣?”
杜闖似乎聽出她話裡的什麼味道,說:“恩公想見皇上,我倒有一個辦法,不過,只能讓恩公遠遠看一眼罷了。”
“果真?”阿薰轉過頭看杜闖。
“那要委屈恩公做我的侍衛了,隨我一同進宮。”杜闖說,“往後有機會,我會給恩公一個適合的職位。”
阿薰自動忽略了杜闖的後半句話,只知道能進宮了!狂喜的表情表露在臉上。
杜闖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救了自己的性命的年輕人,他還怕不好打發,現在知道他竟只是一個貪圖功名富貴的人,這樣的人,他杜闖見多了!自然知道是最好打發的!
跟著杜闖回到右將軍府,整個府裡的人都狂奔出來迎接,特別是杜闖那幾個大大小小的老婆,個個又哭又笑,吵吵鬧鬧,場面簡直讓人想自殺。
阿薰還以為自己是到了精神病醫院!
那些人纏過了杜闖之後,又跑來纏她這個杜闖的救命恩人,那些個妻妻妾妾看見阿薰生的面如冠玉,清秀可人,舉手投足又有一股不流世俗的氣質,都跑來大獻殷勤。
暴君
阿薰連忙逃到杜闖身邊去,以免被杜闖誤會了,壞了大事!
杜闖和一個軍師模樣的低聲商量了些什麼,杜闖的臉色有些發白,手指緊緊握起:“我即刻進宮!”
“將軍!皇上現在更加難以捉摸,您務必要小心!”軍師鄭重地囑咐他。
杜闖點點頭,想起阿薰來,然後說:“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荊軻,我想帶著他進宮,給他找一套士兵的衣服。”
那個軍師看了阿薰一眼,眼神有些犀利,阿薰迎著他的目光笑了笑:“請多關照。”
軍師隨便指派了一個人帶阿薰進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