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前方一聲哧響,南宮絕的身形迅速一轉,往後一步,按著軒轅澤齊齊倒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停了下來。
兩人抬頭一瞧,居然是一支冷箭。
這個發現,讓他們同時警覺了起來,這個洞穴看來真的是古怪叢生,世人所傳的山妖雖然沒有根據,但卻也說對了一半……有去無回!
南宮絕與軒轅澤對望了一眼,兩人小心翼翼的鬆開對方,不約而同的朝南宮絕方才踩過去的地方看過,在那裡居然有一處小小的發光點,而南宮絕便是觸到那裡,才會引發機關,從暗處射出一支冷箭。
兩人此時倒是極有默契,同時後退了一步。
手電筒的光朝著那個地方照了過去,只見那點光越發的幽綠起來,在黑暗中好似野獸的目光,直讓人毛骨悚然。
連曾經獨自野外探險,落入原始部落,與野獸同眠過的軒轅澤都不禁有些害怕了起來,他伸手扶住南宮絕的肩膀,試圖將兩人帶離一些。
手指一觸碰到南宮絕,一股溫熱的液體便洶湧而出,染上了他寬大的手掌。
“該死,傷口裂開了,過來我替你重新包紮一下!”軒轅澤沉聲命令,在此刻,他特別害怕南宮絕會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在此刻,他們是同伴,是戰友,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在有同伴的前提下,他從不肯獨自偷生。
因此,他不容許南宮絕此時有任何損傷。
“不必!”抬手,制止了軒轅澤的動作,南宮絕硬撐著坐了起來,盤膝而坐,重新提起內力,試圖將傷口凝固,體內的真氣似乎仍未迴轉,她努力了好幾回,卻一無所獲,整個人越加的疲累了起來,一口鮮血再度噴湧而出。
“該死,你這人怎麼這麼頑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軒轅澤見她這副模樣,氣得想給她兩拳。
直後悔方才在她昏迷的時候沒能替她清理傷口。
眼下,她是不打算配合治療,若是要在這裡困上幾天,只怕這傷口在這種潮溼的環境裡會發炎起膿,嚴重的會引起發燒,這裡又沒有藥物治療……
生命岌岌可危,南宮絕壓根不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
軒轅澤卻十分有經驗,在野外求生,他曾學過不少自救的方法,和簡單的包紮與清理的手法,雖比不上醫院裡的醫生,卻也小有成就。
此時,他或是懷著一顆醫者之心,一把按住不聽話的南宮絕,伸手便撕開了她的外袍……
在這靜謐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空氣中,布帛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見。
南宮絕瞪圓了雙眼,想不到軒轅澤居然敢對她無禮,握著手電筒的手快速的便擊向了他的頭部,至使毫無防備的軒轅澤眼前一黑,‘咚’的一聲便倒在了她的身邊。
她其實並沒有用力,只是想推開他,卻不知軒轅澤居然這麼不經打,一下便倒了。
南宮絕推了推他的身體,冷聲喚了句:“軒轅澤!”
地上的人沒有反應,身體一動不動,像是真的昏死了過去,咬牙,對自己方才的衝動有些懊惱起來,這一夜,她內力盡失,沒有風、雨給她傳遞內力,她要恢復起碼要等上三天。
而這三天裡,若是不能找到出口,再加上這洞穴裡寒入骨的氣候,即使不死,也要元氣大傷,往後會落得什麼毛病,更是無法想象。
手電筒的光在軒轅澤的臉上停留了一會,確定他毫無反應,南宮絕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手指一抽,將軒轅澤身上的外袍抽了出來,隨手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順便將他的身體踢至一旁,繼續握著手電筒往前走。
這一舉動讓原本躺著裝死的男人,幾乎氣得七竊生煙。
他救了她一命……而且還為她包紮傷口,生火取暖。
而這個長得天使臉孔魔鬼心靈的人,居然恩將仇報,想拋棄他自己逃跑,媽媽說的沒錯,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都靠不住。
手指一動,以小擒拿手將南宮絕反手一扣,對方似乎早有防備,身子一閃,反過來將軒轅澤扣了個死緊。
但近身相博,南宮絕此時又內力全失,竟不是軒轅澤的對方,他的手法詭異且變化多端,與南宮絕所學的擒拿手有著相似處,卻又更加精僻,招招都能將她製得無還擊之力。
她低咒了一聲,正要問他這是什麼功夫,胸口一麻,軒轅澤居然點了她的穴道。
“你不讓我治,我偏要治!”壞笑著將手伸向了南宮絕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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