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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立即會意的揚起前腳,先是往後退了兩小步,再猛的衝刺,‘嗖’的一聲躍上了那即將離去的船隻上,整隻小船由於體型龐大的藏獒的到來,而劇烈的搖晃著。
原本立在船頭的撐船男子不解的回頭一望,一張俊秀的臉上立即湧起了驚恐之色,他驚叫著跳入水中,沒命的往岸上游去。
卻不想,藏獒的水性極好,見男子已經落水,它亦立馬划動四腳,緊追不捨。
“救命,救命……有狼……”男子並不知道這是什麼物種,像失了魂似的往岸上跑,瞥見靜悄悄的碼頭居然有一人背手而立,也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便驚恐的趴在了她的腳下,雙手緊緊的拽住了來人的袍擺,哀求道:“救我,救我……”
南宮絕輕輕的笑了,一個眼神,藏獒立即甩幹了身上的水珠,虎視眈眈的原地不動的盯著男子。
“趙公子,這是急著要去哪裡?”清冷的聲音像一道刮骨的冷風一般,吹進他的耳朵裡,趙碩的臉色扭曲的驚恐抬頭,入眼的竟是一張似曾相識的冷豔的美。
他像是著了魔一般,立即收回了原本拽住南宮絕袍擺的手,瘋狂的爬起來拼命的跑著。
卻是,被藏獒一躍撲倒在地,金色的毛髮幾乎將男子的整個身體都罩了起來,鋒利的牙齒微微有唾沫流出,溢了男子一頭一臉。
他只覺得天玄地轉起來,害怕的幾乎想一頭撞死算了。
但他卻捨不得死,他不能死……
美好的前程在等著他,他怎麼能死?
“哦,本宮知道了,趙公子這是要去西域,聽聞西域勝產邪門歪術,你在本宮身上施下的咒蠱,那可真是厲害的很!”
她明明笑得一臉平靜,卻不知為何,那笑容落在趙碩的眼中,卻成了可怖的兇像。
這一刻,他幾乎想跪地求饒,帶著哭腔的哽咽聲中,是他的哀鳴:“殿下,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一定是西川胤紫那傢伙陷害我……”
所謂的賊喊捉賊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本宮何時說過西川胤紫?趙公子果然深思遠慮,嘖嘖嘖……本宮如何誇你才好?”一步一步的走近趙碩,纖長的手指猛的扣住了他的下顎,看著那張還算清秀的臉,心裡卻是噁心至極。
他一定不知道,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搖尾乞憐和貪生怕死,而趙碩正好兩樣兼得。
“殿下……我招,我什麼都招,求殿下饒了我!”趙碩已經嚇得哭了起來,眼淚鼻涕流得到處都是。
便在這個時候,藏獒從鼻吼出發出一聲低吼,似乎也同它的主人一般,對這種低賤的人抱以極度的蔑視。
“招?本宮沒讓你招,不過你既然想招,便隨本宮回去,慢慢的細說吧!”
又是無情的一甩,趙碩疼得下顎都要掉了下來。
他如何也想不通,南宮絕是如何知道他要前往西域,若說他的事是西川胤紫招認的,那麼……她就不急著問他要解藥麼?
帶他回太子府是何意思?
趙碩嚇得渾身僵硬,哪裡還敢多問出聲,只得被南宮絕隨意的搭在了藏獒的身後,一路顛簸的回到太子府。
喬子隱等了南宮絕一天了,見她居然騎著藏獒回來,心中疑惑,上前一看,在那藏獒的後頭,竟有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
他的眼中雖然極度的驚恐,但仍舊掩飾不住他清秀的面容。
喬子隱的心裡隱隱有些酸澀,想來南宮絕的口味真是不少,每每出門,都要帶個男人回來,心裡堵著氣,臉上便沒有了好臉色。
“爺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風花雪月,子隱算是服了爺了!”轉身,朝著南宮絕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再一回充當了急不死皇帝的小太監,心裡是越加的不舒服起來。
破雷將男子放下,便乖順的獨自走開了。
“自然,人不風流枉少年!”輕笑,牽子喬子隱的手,故意順著他的話,讓他繼續吃著小酸醋去。
風從暗處出來,收到南宮絕的眼色,立即將趙碩帶了下去。
“爺……”這一回,喬子隱是真的生氣了,一跺腳,便甩開了南宮絕的手,賭氣衝出了太子府,跳上馬背便往十里外的水壩去了。
真是沒有良心的,枉他一次次的替她擔憂,卻不想,她居然還有心思在外頭風流快活。
轉身間,又過了兩日,眼看著,明晚便是除夕之夜了,整個南啟的京都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沉,家家戶戶緊閉門窗,生怕流露了一絲喜慶,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