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的被嚇壞了。
如若不然,那般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會哀怨的像個棄婦。
“不好……”怎麼可以就這麼扯平?受苦受難的始終是他,南宮絕自始至終都將他當猴子在耍呢……
“要爺再用強的?”皺眉,眉瓣湊到千漓漠的耳邊,立即引起他全身僵硬,不敢再有異義,嘟著嘴勉為其難的搖了搖頭:“不要,扯平就扯平了……”
除夕夜
一家團年的日子,去舊迎新的日子,原本應該鞭炮連連,喜慶熱鬧,但今年的這一日,南啟的京都卻出奇的冷清。
由著南啟帝病危的訊息傳出來之後,每家每戶都過得異常的小心,生怕沾了喜慶的東西,而被掛上詛咒聖上的罪名。
街道上早早便清冷如洗。
北風呼呼的颳著,不知是為了迎合這不詳的氣氛,還是為了宣染這夜的詭異,漫天的雪花便在這一晚如期而至,在天空中狂落猛飄,似乎不將京都灑遍誓不罷休一般。
風遞上喬子隱的急報,南宮絕開啟粗略看了一遍,似乎早已料到他今夜不會歸來。
“爺,屬下去十里外迎喬侍君吧?”上前,風小心翼翼的詢問。
漫天的雪花阻礙了區區十里路的行程,今夜,城門緊閉,所有緊爭要物亦不得出入,將她和喬子隱隔在了一門之外。
“不必!”南宮絕揚手,任馮公公替自己繫好厚實的披風,戴上紫金冠。
喬子隱是她故意支出城去的,她說過,她的人,她會護其周全,這一仗,她自己去打便足矣。
“是!”風立即會意退了下去。
出了太子府,冷冷的風打在臉上,猶如刀子在刮一般冷冽,奢華的八轅馬車早已等在了府外,踏上馬車,一聲‘起’字,未落下,便聞遠處一聲急喝:“爺,等等我……”
竟是從十里外趕回來的喬子隱。
他翻身跨下馬,略施輕功躍到了南宮絕的馬車上,車簾撩起之際,竟重重的撲進了南宮絕的懷裡。
唇瓣亦同時落下,拼命的輾著她柔美的唇,帶著幾絲負氣般的狂野。
“子隱……”南宮絕的眸色微微一暗,伸手將喬子隱扶了起來,握住他冰涼的雙手在手心裡搓揉著。
那滿臉的風霜,那凌亂的髮髻和臉上幾處的刮傷,都證明了他是用怎樣的方式回到她的身邊。
她如何能不心疼?
“爺,子隱已經是您的人,您妄想拋下我!”他的眼中噙了淡淡的晶瑩,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南宮絕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與他爭吵。
想來,她原本就是要將他趕走。
他真是蠢笨,竟會上了南宮絕的當,差點錯過了與她生死與共的機會。
“好,不拋下你!”輕輕一笑,將喬子隱摟過懷中,下顎抵上他的髮髻,此生有如此藍顏知已,她還有什麼遺憾呢?
皇宮的正門口,聚集了數千名帶刀侍衛,對進宮的每一位內閣大臣都進行了嚴厲的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癮患的利器,直到兩袖清風為止。
南宮絕的馬車,卻也沒有得到赦免,平生第一回,她步入皇宮。
天空的雪,似乎飄得更歡了,南宮絕緊緊的拽住喬子隱的手,無聲的安慰著他不必緊張,而喬子隱亦緊緊的回握住南宮絕的手,告訴她,他不會拋下她一下人去面對未來的艱辛。
風雪與共,他永遠會陪在她的身邊!
回頭,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連帶著這夜的寒風,也繞了道,不忍心侵犯他們之間的溫情。
德陽殿上。
風雪中,三百名文武官員從內殿一直排列到殿外,肅穆整齊,卻又小心翼翼,見南宮絕走來,眾人紛紛行禮。
一道又一道的報喊聲穿透了整個大殿,在夜空中顯得極外的刺耳。
“爺,是趙大人……”喬子隱一路觀察行情,看見那高位之上,居然是空的,竟連總管太監常公公也未露面,想必皇上和皇后是不會出來了。
眾人亦觀察到了這一點,越發的緊張,今夜到底會發生何事。
在經過武將一行時,南宮絕的目光微微一挑,瞥見人群中身為刑部尚書的古清羽正微不可見衝她點了點頭,再度往前,是劉淺,一路再上,拉著喬子隱的手,步上太子寶座。
如以往一般蹺起二郎腿,冷銳的眼眸看不出半絲的畏縮。
“除夕之夜,本宮本該向父皇母后問好,卻被某些人請到了這些,既然來了,本宮也該喝杯茶再走!”一挑眉,衝喬